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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澍情不自禁抬手，轻柔地抚摸苏瑜的脸颊，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她。
他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却克制着这股冲动。
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却有种自己随时要失去她的错觉。
“苏瑜，以后我再补给你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好吗？”
林嘉澍的声音很轻，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看，想望到她的眼底，仿佛想从中辨别、确认什么。
如果不问清楚，他的内心会忐忑，会不安。
尽管他害怕听到不想听的那个回答。
面对林嘉澍灼热的目光，苏瑜的心猛地一颤，不自觉地别开眼。
她轻轻地将他的手拿下来，无力道：“言言还没醒过来，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个。”
林嘉澍眉头垂下来，心跳缓慢，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
送走林嘉澍落寞的背影，苏瑜缓缓回到病房。
苏安言双眼紧闭，唇瓣略显苍白，小小的身躯躺在大床上，显得弱小无助。
床头边，厉绍年紧紧拉着他的小手。
刀削般的侧颜相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眉心紧紧拧着，沉冷的双眸中溢出恐惧之色，指尖细微地颤抖着。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孩子再也醒不来。
五年多过去，他还没来得及以父亲的身份陪伴在孩子身边，哪怕一次。
他怕自己想补偿，连机会都没有。
苏瑜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心口发胀得难受。
认识厉绍年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心疼的模样。
难受痛苦的模样，仿佛痛在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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