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遑论这张单人床还是木头框架的，铺了层洗到泛白的床单，整体看上去还算干净，但实在令人担忧它能否支撑得住哪怕多一个人的重量。
窗外的呼啸风声更明显了，窗框被雪花拍得轻微作响，寒气顺着门缝往里钻。
叶伊赫让费奥多尔先进来，自己则关紧房门，去壁炉那边生火。
“它这里提供热水吗？”
叶伊赫不放心的问。
这间旅馆老旧到取暖都要靠烧木头，怎么想都不会有电热烧水器之类的便捷家电。
“楼下会有锅炉房负责烧水，”
了解这间旅馆情况的费奥多尔为他解答道，“可以直接洗澡。”
“哦，那你先去。”
叶伊赫让身体更容易受凉发烧的费奥多尔快点去洗个热水澡——早知道今晚会被困在这么偏僻的旅馆里，他应该落地就先买两身换洗衣服。
等他接着费奥多尔也洗完澡之后，壁炉里升腾的火焰已经将这间房间烘得暖洋洋了。
似乎是知道叶伊赫会不自在，费奥多尔提前熄灭了天花板的钨丝灯，只剩篝火在摇曳，在墙壁上倒映出长长的影子，偶尔溅出几许火星，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即便如此，叶伊赫踌躇片刻，还是开口，“我可以……”
去那把椅子上将就一夜。
“您不过来吗？我想，这张床应该能够睡得下我们。”
外套挂在墙壁的简陋衣钩上，仅穿着单薄衬衣的费奥多尔用极轻的声音，带着点细微的笑意，便成功让叶伊赫的话在中途哑了火。
好像是忽然才察觉到的，叶伊赫发现费奥多尔有一绺发丝被水打湿了，正孤零零的翘在发顶——怪可爱的。
他情不自禁的这么想道。
而且，他还没忍住朝费奥多尔这边靠过来，伸手将那绺头发抚平。
费奥多尔则纵容着叶伊赫的动作，直到那只手准备收回去时，伸手握住。
“您还可以向我索取更多——只要您想。”
那双暗红眼眸自细碎刘海间抬起，在火光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极深的紫，却又是柔软的，就像是色泽浓郁的天鹅绒，华丽、细腻且温润。
叶伊赫不可避免的被吸引住了，彻底的。
过了好半晌，他才略带懊恼的开口，“更多什么？”
费奥多尔笑了。
雪夜与篝火的光影在他的眼底如星河交织，连唇角那时常会弯起的浅淡笑意，也在此刻透出某种特别的蛊惑味道。
“我也不清楚。”
他慢慢说道，“或许是忠诚，或许是拥抱，或许是亲吻，或许是……”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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