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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顾舟竟没否认，“我跟他都是人造人，脑子里都备份着另一个人的记忆，他被折磨成了疯子，你觉得我是疯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
周芒洲不解，“什么记忆？”
顾舟自顾说：“不过我不是疯子，我比他情况要好，在接收这份备份的记忆之前，我就觉醒了，因此能够理智处理。
而菲尔斯正是被他那份记忆唤醒的，无法理智对待。
他能隐忍这么多年，已经相当令人刮目相看。”
瞧着周芒洲稀里糊涂的模样，顾舟失笑：“你现在这样，也不错。”
周芒洲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还你一样东西。”
“我不记得我有借给你东西。”
“不是借，是你放在了我这里。”
周芒洲愕然，转瞬明白过来，“我们以前在这里见过？”
这里指的是大周朝。
顾舟笑而不答，朝他伸手，“给你。”
十指纤纤，空空的掌心朝上，掬了一捧月光。
周芒洲：“……”
“不要吗？”
顾舟问。
周芒洲试着将手伸过去，与顾舟的手交握，“你好？”
“你好。”
顾舟从容不迫回应，笑得眉眼弯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顾舟。
你之前说过。”
“知道我为什么叫顾舟吗？”
“？我怎么知道？”
周芒洲欲要抽回手，却被握得紧紧的，有如铁焊，“你放手。”
“我不姓顾。”
“什么？”
“顾，是看的意思。”
顾舟盯着周芒洲，琥珀双瞳亮得惊人，“而舟，是洲的谐音。”
周芒洲怔住，他听懂了，脑中被猝然一股激痛袭击，心脏似乎停了两秒，紧接着眼前一黑。
大概晕了两三分钟，周芒洲睁开眼睛，两弯月亮印在他眼中，已经西移，大概再过一小时就会失去光辉，因为那会儿天就该亮了。
他坐起来，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顾舟。
顾舟也在打量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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