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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哭哭啼啼，有何冤屈你不妨明日去公堂说个仔细，我朝律法不会错冤每一个无辜的人。
」
苏屿冷冷道，她曾经见过太多人求父亲，这一瞬痛哭流涕，下一瞬就恶相毕露。
而市井之人，多是软的欺硬的怕见到横的就趴下。
她的同情心尚且不是用在这上面的。
「掌柜掌柜，姑娘。
」卫巧儿环顾四周，终于咬牙，眸中透着祈求，「求姑娘，借一步说话。
」
苏屿察卫巧儿眸中的神色，眼角红透，唇也干裂。
苏屿知道，自己又心软了。
齐家里屋内，卫巧儿脱着衣衫，芙蕖警惕地盯着她。
苏屿瞧着她越脱越干净的衣裳，终是开了口，「行了。
」
单看这一身伤痕和淤青，从胳膊到前胸，有的淡了，有的亦深刻，随着卫巧儿不成音的哭话，不用苏屿再去细想，亦知发生何事，陆横在她身上没得逞的事，在卫巧儿身上全都得逞了。
「他拿着刀，逼着我就范。
」卫巧儿哽咽着，「又问你的事，我没法子掌柜，我真的没法子。
」
「那你合该求助我家姑娘，」芙蕖亦咬着唇，带着哭腔，「你自己知道是何滋味，你竟……」
「要是我不这么干，他就弄死我娘。
」卫巧儿止了哭，淡漠着一张脸，「我没得选，而如今我已失了清白，想一头撞死，但又不敢死。
」
卫巧儿苦笑一声，「苏掌柜，我比不得你，你有齐珩哥哥护着，我没有。
我喜欢他，你早看出来了，但你从不阻止我，有时还帮我对吗。
」
她这转折来得怪，何以说到这儿来，且不知道她从哪认为的自己在帮助她，苏屿的眉头紧皱，听着卫巧儿接着说：「你也从来不争不抢，但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所有人也都喜欢你。
齐珩早就跟我说过他喜欢你了，你不知道吧？因为你不喜欢齐珩，所以我想我依旧还能再努力努力。
我觉得我该讨厌你的，但我讨厌不起来，而且我会不自觉地依赖你。
但不管你信不信，若不是被逼无奈，我绝对没有私心想要害你，因为我也是女子。
」
「你这样的命，好像生来就是让人羡慕的。
」卫巧儿又是一声苦笑，透着艳羡，她穿好了衣服，又重新跪下，已经不哭了，只一个劲地央求着，「可我这种贱命也想活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求姑娘高抬贵手，我协助陆横之事已经有不少人知晓，往我家丢死猫死狗死老鼠的也有，尚且可以忍受白眼过活，而上了公堂说开，大家都会知道我遭了这事，议论纷纷，人言可畏，我就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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