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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接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清晰,周幕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纹路——那是和林箴一样的、钟表匠特有的细密茧子。
幽灵指向机械室深处的一扇小门,嘴唇开合之间却依然没有声音。
但周幕突然明白了它的意思:
那里有答案。
通往内室的门上布满了精密的锁具,但周幕的机械左手似乎知道这些该怎么操作。
指尖自动变形,插入锁孔内部进行快速地调整。
随着一连串咔嗒声响起,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
内室比外面的机械室小了很多,中央是一个类似于手术台的装置,周围摆满了钟表匠所需要的工具。
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却不是反射影像,而是显示着不断跳动的齿轮图案。
记忆幽灵飘到铜镜前,身影突然变得更加凝实。
周幕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他惊奇的发现,幽灵的身体在镜中呈现出一副完全不同的样子——那是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形,只是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空洞,能看到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
"林箴......?"周幕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句。
幽灵转过身,这一次,它的面部表情清晰可见——那是一种混合着悲伤与决然的复杂神情。
它伸手指向那座手术台,周幕这才注意到台面上似乎还放着一本皮质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几行字:
"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或许已经成为织针的一部分了。
这是我的选择,也是唯一的出路。
但请记住,时间是个环,终结,即是开始。
——林箴"
周幕颤抖着翻到下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各样的机械图纸和计算公式。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他看到了一段令他血液凝固的内容:
"钥匙之子的存在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时之眼的血液,当机械之蚀完成时,你将面临和我一样的选择:成为织针,永固在时间内;或是放任铜门的开启,让世界陷入混沌之中。
"
就在周幕阅读这些文字时,他的左手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金属光泽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肘部,皮肤下的齿轮结构开始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记忆幽灵的身体几乎完全实体化,它抓住了周幕的手腕,嘴唇急切地开合着,却依然发不出声音。
机械室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金属撞击地面的节奏让整个房间都有些微微震动。
周幕的心跳加速了——时之眼的残党找到了这里。
记忆幽灵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它一把拉过周幕,指向身旁的铜镜。
镜中的影像变了,显示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幽灵又指向周幕的机械左手,然后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周幕知道,他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
左手持续的机械化和门外逼近的威胁都在提醒着他:选择的时候到了。
是逃走去寻找其他出路,还是留下来面对成为织针的命运?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机械室的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刺眼的蓝光从门缝中倾泻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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