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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早上，门铃响了。
nbsp;nbsp;nbsp;nbsp;她微微起身，感觉不到腿下的知觉，一瞬间，一阵酸麻从脚底向上蔓延，缓了一会，她走过去开门。
nbsp;nbsp;nbsp;nbsp;江叙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早餐，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他微微蹙眉，不悦道：“一晚上没睡？”
nbsp;nbsp;nbsp;nbsp;“没睡着。”
林向晚语气很平静。
nbsp;nbsp;nbsp;nbsp;“能进去吗？”
江叙举了举手里的早餐，打趣道，“站累了。”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身体一僵。
他真的在这守了一晚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不用这样的。
nbsp;nbsp;nbsp;nbsp;她让开地方。
nbsp;nbsp;nbsp;nbsp;过年时买的男士拖鞋还放在门口，江叙熟练地换上，往里走，把早餐放到桌上。
他买了很多，因为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口味变了没有。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也坐过去。
nbsp;nbsp;nbsp;nbsp;她的心底泛起一阵酸意。
nbsp;nbsp;nbsp;nbsp;江叙从厨房拿了碗和碟子，把饺子、粥、面条、包子、油条全都重新装好。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觉得好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仪式感了，抱怨道：“等会又要多洗几个碗。”
nbsp;nbsp;nbsp;nbsp;“我洗。”
nbsp;nbsp;nbsp;nbsp;江叙把塑料袋扔掉，他还买了牛奶和豆浆，生怕没有林向晚爱吃的。
然后，把东西全都移到她面前。
nbsp;nbsp;nbsp;nbsp;这举动自然到，就像是发生过很多遍的温馨日常。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觉得眼花缭乱，最后还是先喝了口她以前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她没抬头：“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冷静。
nbsp;nbsp;nbsp;nbsp;但这话说出口的瞬间，她的鼻尖立马酸了，没由头的一阵难过，有眼泪从脸上划过，连带着声音都是颤抖的。
nbsp;nbsp;nbsp;nbsp;江叙皱了皱眉，眼神很暗，他抽了张纸，很亲昵地伸过去，擦掉。
nbsp;nbsp;nbsp;nbsp;“哪对不起我了？”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没应，只是低头喝粥。
nbsp;nbsp;nbsp;nbsp;“你语文怎么这么差了？我是见义勇为，再怎么说也是感谢吧，怎么就道歉了。”
江叙逗她玩，笑着说，“林向晚，你研究生是不是走后门了？”
nbsp;nbsp;nbsp;nbsp;“才没有。”
林向晚反驳，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娇滴滴的。
nbsp;nbsp;nbsp;nbsp;她抬头，看到江叙明媚的笑，他也一晚上没睡，但还是硬撑着逗她开心。
nbsp;nbsp;nbsp;nbsp;过了很久，她主动提起：“昨天那个人是我表弟。”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但是我和他不是很熟。”
她接着说道。
nbsp;nbsp;nbsp;nbsp;她觉得有必要让江叙大致了解一下情况，毕竟他也是昨天那件事的当事人。
nbsp;nbsp;nbsp;nbsp;“他成绩不好，没考上高中，也不出去工作，每天都游手好闲的。”
nbsp;nbsp;nbsp;nbsp;林向晚说到这，又隐隐觉得难受，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想让自己保持平静，眼泪还是止不住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我没有欠……”
nbsp;nbsp;nbsp;nbsp;“好困，可以在你家睡会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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