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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狗哦？”
“嗯。”
“为什么？你喜欢狗吗？家里不是养猫吗？”
“雪橇犬，喜欢雪。”
“……”
辛心抓起一把雪往蒋惟脸上扔，蒋惟笑着躲了一下，“算了，不堆雪橇犬了，脾气太差了。”
辛心过去直接把蒋惟嘴里的烟掐了，往他鼻孔里插，被蒋惟挡住，拦腰抱了一下，“行吧，听你的，就堆个小猫。”
“我说的是猫头鹰。”
“什么？可爱的小猫咪？”
“……”
他不是猫头鹰，他才是狗吧！
番外（4）杀人者的告白（二）……
马戏团是个充满欢乐的地方，我从小就在马戏团里长大。
每次，有来看演出的小孩都会羡慕又好奇地问我，天天在马戏团里待着，一定很幸福吧？我都会诚实且骄傲地回答，是的，我很幸福。
马戏团里有许多动物。
狗、猴子、马、山羊、鹦鹉……里面体型最大的是一头母象。
它的名字叫默默，是马戏团的动物里我最喜欢的，不，它是我的最爱。
它不是一开始就在马戏团里的，而是在我五岁时才来到了我们的马戏团，我第一眼看到它，就喜欢上了它。
它的体形如此巨大，眼神却那么温柔，它看上去好像很喜欢我，它用鼻子轻轻碰我的脸，它的皮肤好温暖，我抱着它，开心得又蹦又跳。
除了开马戏团，我爸妈还有别的事要做，他们有时候会离开马戏团，以前在这种时候，我都会和狗一起玩，默默来了之后，我就喜欢上了和它待在一起，我喜欢靠在它身上，和它一起吃饭、睡觉。
我会把自己的饭分给默默吃，默默不太喜欢，它吃干草，它也不太喜欢。
默默其实很瘦，我经常摸它的身体，我摸到它皮肤下空荡荡的躯体。
好可怜。
吃不饱，好可怜。
我哭，它用鼻子帮我擦眼泪。
默默，你再等我，等我长大以后，我就想办法让你吃饱。
默默，它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它几乎就是我。
默默，你为什么在流眼泪？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它流眼泪。
“不要，我求你们了，别卖它！”
“英慈，你乖，我们不是卖它，是把它送回它的家乡。”
“不，你们骗我，你们就是要把它卖了，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把朵朵卖了！”
朵朵是马戏团里的一只猴子，它很机灵，会骑自行车也会做算术，有一天，朵朵不见了，他们说是把它送到动物园去了，但她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默默，你可以反抗的，你是个巨人，你可以逃跑的。
可是你没有，你和刚来时一样，温顺而又无助地倒在麻醉枪下。
我救不了你，也同样……救不了我自己。
你知道吗？你离开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律。
其实没关系，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换句话来说就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你会来到我的身边，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同样，也命中注定你会在那个时候离开我。
我终于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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