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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楠顺手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向前一递，抵住灰衣人的腰：“别动。
想不想要你的腰子？”
“想……想要。
别，别捅我。”
“那就老实交代，是谁给你们钱，要高价买我一颗肾？”
“这……不能说……道上有规矩……”
噗嗤。
“啊——”
“还有一颗腰子，你想不想要了？”
“是……是向卓彦。”
“捂好你们的腰子，滚去警察局！”
“是。
谢，谢谢江小姐不捅之恩。”
两个倒霉蛋来得快，走得也快。
江季楠坐在床边开始整理思路。
如果她的判断没错的话，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在五年前，没有被挑断手脚筋，没有毁容，没有被摘肾的时候？
她冲进卫生间，迫不及待去照镜子。
白里透红的脸颊，五官分明，各自都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
眉峰高挑，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深邃些的眼窝，深褐色的眸子，高耸笔挺的鼻梁，以及玫瑰色的唇。
她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所有惨剧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
江季楠用了好长时间才平息住激动地心情，以至于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门外已经响起了向卓彦的声音。
“楠楠，你在吗？”
是来确认他的钱没有白花吗？
江季楠不想见他。
环顾一周，也只有阳台一条出路了。
这点距离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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