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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畅地走到停车场，陈见涯今天开的这辆是不那么张扬的劳斯莱斯Sweptail，阙知坐上副驾驶，还紧攥着手，陈见涯提醒他系安全带，又亲自俯身过来帮他摘面具，距离很近，唱片上印着的脸就在眼前，连呼吸也是，阙知无法克制地侧头去看他。
陈见涯回看过来，问：“所以你根本没有等车，是在等我吧？”
这个问题也显而易见，阙知挪动嘴唇，发出一声轻轻的：“嗯。”
陈见涯开着车，指骨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聊起一些闲散的话题：“你看起来很醉，喝了多少？”
“哦、哦，我喝了三杯午夜马里亚纳，还有一些shot，具体记不太清楚了……”
陈见涯递了瓶水给他，他惊惶地双手接住了，正动作缓慢地拧瓶盖。
“午夜马里亚纳，”
陈见涯重复酒名，“你喜欢喝这个？”
阙知点头，又摇摇头：“第一次喝的时候很惊艳，但今天喝的、好像和之前喝的不是同一个味道，”
他轻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巴，“可能是不同的调酒师。”
陈见涯瞥过来一眼：“之前的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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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第一次见你的那天，”
阙知回想着，下意识地去摸矿泉水的瓶身，“那杯的味道很特别，当时……当时一口喝完了。”
“你挺会喝，”
陈见涯低低地笑了，他看着阙知，“那杯是我调的。”
“啊？”
阙知短促地发出一声响，问，“你调的？”
陈见涯打方向盘，看他的手频繁地在矿泉水瓶上摸，心中发燥，但语气佯装正常：“虽然他们叫我保密，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和下一张专辑有关。”
“哦……”
阙知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包括今天见到我这件事？”
陈见涯问。
“嗯、嗯，”
阙知答应着，“也包括上一次见到你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陈见涯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打开车载音响，随机播的就是深海乐队的歌，鼓点声、吉他声的旋律阙知几乎都能倒着背出来，好似想起什么，他问：“我可以问《囚于光火》什么时候正式上线吗？”
“明天，他们定了晚上六点。”
陈见涯说。
阙知一瞬间感到巨大的幸福，连紧张的心情都消解了很多：“我会去支持的。”
车平稳地行驶着，但速度不慢，陈见涯并没有问他住的地方在哪里，也没有开向自己的家，而是把人带到了深海乐队常年包下的酒店。
停好车，他下意识地回头看，阙知已经自觉地带好面具，站在车门旁等他。
“这倒是不用再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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