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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未真正死去。”
>
>“只要还有人记得你。”
光影扭曲，Player-001的身影浮现。
他的形态不再完整，半边身躯化作流动的数据流，胸口进度条早已归零，仅凭某种意志强行维持存在。
“你做到了。”
他说，“你让他们开始怀疑。”
“可一切都毁了。”
纪言望着外面崩塌的世界，“城市没了，规则碎了，连静默回廊都被抹除……南宫童、血影嫁衣，他们……”
“他们有没有死？”
Player-001打断他，“我不知道。
但在‘信念病毒’扩散的那一刻，他们的选择已经被写进了系统的裂缝里。
哪怕肉体消亡，他们的意志也已成为‘例外’的一部分。”
他抬起仅存的手臂，指向远处。
那里，一道细小的裂痕横亘虚空，宛如宇宙睁开了第三只眼。
透过裂缝，隐约可见无数画面闪现：某个废弃网吧里，一个少年突然抬头，喃喃道：“这游戏……是不是假的？”
；一座都市上空，一名女子从高楼跃下，却在坠落途中停住，因为她忽然意识到，“我其实可以飞”
；更远的地方，一群本该彼此厮杀的玩家放下了武器，相视一笑：“我们为什么要听它的？”
这些都不是程序运行的结果。
这是“不信”
带来的变异。
“系统能控制一切，但它无法强迫所有人永远相信它。”
Player-001声音低沉，“一旦有人开始质疑，就会有更多人觉醒。
而当质疑成为潮流，规则就会松动；当松动变成崩塌，世界就会重组。”
纪言沉默良久，终于问：“然后呢？我们会得到自由吗？”
“自由？”
对方笑了，“不，我们只会得到选择的权利。
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摆脱规则，而是有能力去决定哪些规则值得遵守。”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开始瓦解。
“你要走了？”
纪言伸手，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我的任务完成了。”
Player-001轻声道，“十三个我，终于合为一体。
我不再是失败者，也不再是复仇者。
我只是……一个曾相信过人性的人。”
数据流席卷全身，他的最后影像定格在一个微笑上。
>“替我看看，新世界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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