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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和戚樾从办公室出来时，楚钰珂和小雪都趴在前台，两颗脑袋挨着看着手机。
沈安宁走过来，轻轻拍下楚钰珂的肩膀，“在看什么呢？”
楚钰珂回头，看到沈安宁和戚樾，立即站直身。
“娱乐八卦！”
楚钰珂指了指小雪的手机，“两个新晋小花为了一个男的，在热搜上轮番互相爆黑料，跟看连续剧似的，还挺有意思的！”
沈安宁不追星，对娱乐圈的事情也不关注。
“你们准备好了吗？”
小雪收起手机，点头：“伴娘一号已经准备就绪！
......
沈安宁将那封信折好，夹进自己常带的笔记本里。
她没有立刻回信，因为她知道，有些话不必急于说出口，就像春天从不会因为谁在等待而提前到来。
她走到花园中央，蹲下身，轻轻拨开一丛绣球花下的落叶。
泥土湿润松软，几只蚂蚁正忙碌地搬运着碎花瓣。
途途听见动静，蹦跳着跑过来，小手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妈妈！
蝴蝶飞走了！”
“但它会回来的。”
沈安宁笑着蹭了蹭女儿的脸颊，“就像姑姑说的，只要我们心里还想着它，它就一定记得回家的路。”
戚樾放下手中的工具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红枣茶。
“你刚才站太久，该歇会儿了。”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像屋檐下静静滴落的雨，润物无声。
沈安宁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他年轻时打拳留下的痕迹，也是这些年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证明。
“你说，晓雯现在怎么样了？”
她轻声问。
“林晚昨天说，她在‘倾听者’实习考核中拿了最高分。
有个新来的用户情绪崩溃，是她第一个响应，陪聊了整整三个小时。”
戚樾顿了顿，“她说，那次对话让她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夜晚。
原来救过自己的光，也能照进别人的黑。”
沈安宁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排陶罐墙上。
最近的一只陶罐上，刚刚刻上了“周晓雯”
三个字，日期是三天前。
旁边还插着一支干制的蓝雪花，是念安寄来的标本之一。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重生。”
她说，“有人用眼泪洗去伤痕，有人用沉默积蓄力量，还有人……像晓雯这样，把曾经的深渊变成别人的台阶。”
话音刚落，腹中忽然一阵剧烈的胎动，像是婴儿在里面翻了个身。
她“哎哟”
一声，扶住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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