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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明德帝沉默片刻，轻声说，“他太完美了！
完美的，让朕害怕！”
灵素眼眶蓦然一红，完美？怎么会有人是完美的！
那样看着完美的他，是经过多少苦和难打磨而成的，别人不清楚，你这个哥哥也不清楚吗！
外人眼中他完美，你这个哥哥，也是外人了吗？
灵素提起无忧，直接朝萧若瑾的脖子划去。
萧瑟条件反射的想去阻拦，“不要！”
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萧崇以身挡在明德帝身前，在剑身刺近的那一刻，一柄厚重的剑挡住了无忧。
萧崇松了口气，“师父！”
萧瑟和其他的人同样松了口气，倒是萧羽暗自可惜了一下。
灵素挑眉，怒剑仙，颜战天。
“怎么，这么快就伤愈了？”
颜战天顶着灵素瞬间压过来的气势，内心发苦。
那晚的少年，他没有看清全貌，但这让他记忆深刻的剑气，总不会认错。
他甚至都不自信能拖住这人片刻让崇儿逃离。
“前辈，崇儿是无辜的！”
灵素眉眼一冷，“无辜……呵，没有无辜之人！”
无忧横扫，颜战天被熟悉的一式掀飞出去，远远砸进了平清殿。
这一剑灵素含恨而出，已用了八成力，颜战天一时是无法起身了。
“师父！”
萧崇担忧，却又不放心父皇，只得向灵素软语相求，“王婶，父皇这几年，也并不好过。
他后悔有愧，心疾渐深，已然药石无效了！
可否，请求王婶宽宥！”
“咳…崇儿！”
“后悔有愧？呵，那你们谁能告诉我，我夫君葬于何地？又有何人祭扫？”
“………”
“呵呵………说什么重入太庙，香火十年盛之不断！
拿什么入？一个木牌子吗？什么每三日赴太庙香奉，至死方休？用什么奉？用你那不超过三月寿命的‘千金之躯’？”
这话问的场中人难堪，灵素话中的悲凉，更是惹人动容。
萧凌尘更是将牙龈咬出了血。
只有萧羽，听闻明德帝的大限之期，微微勾了勾嘴角。
“王婶……”
“滚开！
刚刚就该将你同小六一般定在原地！”
灵素挥手将萧崇扫开，无忧剑再次向前。
看着再次被挡住的无忧，灵素眼中紫光一盛，就这般任由无忧被拂尘缠绕，冷冷的看着虚发皆白的国师，“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来救别人，国师倒是好心肠！”
齐天尘叹息一声，“道友已入大道之途，前途无量，何苦沾是非，惹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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