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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骁却不那么想：“带我去看看。”
丛博的实验室里，小苗们和刚刚安希看到时一样，每株都好端端地立着，并没有丝毫趴下去的迹象。
丛博慈爱地看看它们：“刚才全软了，现在又都站起来了。”
韩子骁问：“其他还有哪间实验室有幼苗？”
丛博想了想回答：“新培育的都在我这里，旁边有一间，里面有快要移栽到下面去的植株，也不算太大。”
“在哪？”
韩子骁要去看。
隔壁的实验室更像是一大间花房，里面摆满各种长得大一点的植物，有工作人员正在里面细细地浇水。
韩子骁问他：“刚才这里的植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工作人员想一想：“刚才好像叶子忽然有点蔫，我浇了浇水，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好像全都在韩子骁的意料当中，他点点头：“我们去下面的检测中心吧。”
又要去检测中心干什么？不是刚刚去过了么？安希不懂。
电梯上，韩子骁问丛博：“如果这里的灵气来源突然没有了，植物会受影响么？”
丛博立刻答：“下面大批的成年植株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小环境，问题应该不大，所以我们才能把它们移栽到其他地方，但是实验室里的幼苗可能会受到比较大的影响……”
话说到一半，丛博突然停了，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韩子骁说：“这就对了。”
韩子骁带着大家一起重新下到检测中心，直接来到检测台前。
韩子骁把手伸向安希。
“把你的那块石头给我。”
石头？
安希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块亮闪闪的硫铁矿，乖乖地交给韩子骁。
丛博不是说，这里到处都是这种矿石，他们经常挖到，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吗？
韩子骁把硫铁矿交给检测台前的检测人员：“试试。”
检测台只有三个，旁边用探头的中年人早已是这里的老员工，从年轻时起就在检测中心工作，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年来日复一日，每天都重复着一模一样的工作，就是用探头上上下下查那些尺寸一样的石头。
有心在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中年人接过石头，开启探头，认真地向小石块上一照。
探头才一靠近，检测台上方的电脑屏幕上，左上方突然冒出来一个绿色的圆形，下面的各种数据开始跳舞一样蹦跳起来，大量的数据涌入，探头真的开始工作了。
二十年来，中年人每次检查那些笨重的大石块，屏幕上显示的永远都是表示没有灵气的红色标记，下面的数据窗口一片死气沉沉，什么都没有。
中年人早就习以为常，有时甚至偷偷怀疑过，是不是那个探头根本就是个开玩笑的摆设。
就像一个无聊的玩笑，一个有钱人安排的整人真人秀，观察一个活人用二十年时间，没完没了地重复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看他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中年人盯着不断刷新变换的屏幕数据发呆，唯一的念头就是——是不是眼花了啊？
眼睛没有花，也不是错觉。
那个小小的绿色标记，顽固地，坚定地，毫无疑问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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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有点结巴，转头看向韩子骁：“韩总……”
“有灵气？”
韩子骁打断他的话。
“有……而且……”
中年人指指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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