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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
我是……”
严镜顿了顿，显然有点难为情，但想想是谢池，又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我是弃婴，就我们家乡那边有习俗，刚生下来的孩子要扔到深山老林里呆一晚上，没被毒虫蛰咬死、冻死和饿死，就是好养活，没被猛兽吃掉，就是命不错，我们那边物质条件太差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天选了，我身体不行，就被扔了，然后我爷爷正好云游到这，就捡了我，据他所说，他捡到我时我就剩一口气了，他讨了百家奶才救活。”
谢池没想到整天乐呵呵的严镜背后还有这么一段。
严镜似乎是怕谢池误会，忙道：“我不惨啊真的！
我爷爷可疼我了……”
谢池温声询问：“那你的眼睛？”
谢池还记得严镜是自愿用看不见人的代价换取阴阳眼。
严镜罕见地沉默了会儿，才惨笑道：“我爷爷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有次受委托出去捉僵尸，被僵尸戳瞎了眼……”
谢池点点头，全明白了，严镜是想做他爷爷的眼，替他爷爷看到僵尸鬼怪。
谢池拍了拍严镜的肩安抚，手倏然顿住：“等等。”
“怎么了？”
严镜一头雾水。
谢池眸光发紧：“你们的世界有僵尸？”
严镜不假思索：“对啊，超级多，等等——什么叫‘你们的世界’？咱俩不是一个世界吗？”
谢池沉默了几秒，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字一字道：“我所在的世界没有僵尸。”
严镜瞬间表情一片空白，良久，他咽了咽口水：“哥，你……你别开玩笑。”
谢池正要说，瞥见一个半张脸带鱼鳞的男人从严镜背后走过来。
“谢池？”
陆闻不确定道。
谢池怔了下，笑得温和：“是我，你好。”
陆闻瞥见那双朝自己伸来的白皙干净的手，目光顿了顿，心绪不平。
面前的男人即使穿着落拓不羁的道袍，气质也是说不出的优雅亲切，目光清澈平和。
太久没被人以这幅敞开的姿态平等对待，陆闻有点尴尬地伸手，和他握了握。
谢池有点诧异陆闻认识他，陆闻直言道：“我没绑app前看过你的画展，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你和他不是。”
陆闻显然听到了谢池和严镜之前的对话，好心为他们解答。
谢池怔了下，所以真的存在不同的世界？
谢池瞥了眼陆闻密布鳞片的脸，陆闻显然非常人，所以他所处的那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严镜惊诧不已：“哥你是个画家？很出名吗？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是灵魂画手……？”
严镜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谢池刚要敷衍过去，陆闻道：“他是我们那个世界最有名的恐怖画家。”
终于知道谢池真实职业的严镜卧了个大槽，他老在猜谢池要么是奸商要么是罪犯，结果是个最不食人间烟火的搞艺术的。
陆闻抱着剑：“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进僵尸片，可以跟着我，我带你们。”
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整个人立在那儿，高大缄默，十分可靠。
谢池错愕了瞬，哑然失笑，他这是看上去太弱小，被人主动罩了？
[我第一次见陆闻说那么多话]
[这人是个画家……没啥用的样子]
[一进来就有陆闻罩，他俩也是走了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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