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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
文沅抬手抹眼睛，顺便把剩下的半截烟递还给他。
梁为泽接过来，文沅还要说话，却突然，被人往面前一带。
下一秒，梁为泽带着烟草味的吻堵住了他的话，嘴巴里那股味道开始扩散。
文沅怔了下，梁为泽很快放开他，“苦就别抽。”
“本来也没想抽。”
文沅靠过来挨着他，屁股下面有一整块的石头，见他要坐，梁为泽皱眉脱下外套垫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的体温却暖暖地交融，享受着这难得静谧的独处时光。
文沅睡醒一觉，现在脑子异常清醒，但他怕梁为泽会困，“我陪你说说话吧？”
万一睡过头，就赶不上日出了。
梁为泽彻底把烟掐灭了，温热的手掌轻挠了下文沅下巴，沉声道，“我不困。”
“还说不困，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文沅瞥他一眼，忽然记起当初帮这人滴眼药水，抿唇：“那还是我第一次帮人家滴。”
梁为泽显然也想起了某些画面，挑眉：“难道我不是？”
“谁知道你是不是。”
文沅飞快道，说完又半扭捏半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对我……不太一样的啊？”
这似乎是每对情侣都会问的问题，文沅也不能免俗。
他都想问好久了。
梁为泽作势竟真思考起来。
“想知道？”
“嗯！”
那双惯常冷淡的眸子里有了些温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文沅下意识反应是那场球赛。
梁为泽却摇头，眼神里笑意更深。
“一见钟情么……”
“可以这么说。”
梁为泽坦然。
如果不是第一眼就生了心思，他怎么会光盯着一张侧脸就出神了，整整一堂课，什么都没听进去。
文沅第一次听他说这些，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啊你，亏我还傻傻拿你当朋友。
第一个朋友哎！
很珍惜的……”
还是脸红多一点，说完他又缩回梁为泽肩上，兀自消化着梁为泽对他一见钟情这件事。
“现在呢。”
“嗯？什么现在？”
“现在就不珍惜了吗。”
说话的间隙，东边隐隐泛起鱼肚白。
文沅的声音隔了几秒，“珍惜。”
“很珍惜。”
文沅终于直视他，眼睛里映出的橘光比远处光晕还要漂亮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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