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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陆明慎皮开肉绽的手心，心头一惊，怯怯地瞟了他一眼。
“你、你没事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连忙改口：“四弟，你那样说我心里急，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明慎没说话，盯着血淋淋的手心，眼神闪烁。
见他一直不出声，沈秋晚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越发后悔自己刚才的头脑一热。
“四弟，对不起。
你打我吧，你还回来，别生气了。”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鞭子递了过去。
陆明慎没接，却突然笑了：“表姐，没事，不疼。”
这个笑让她有点冷。
沈秋晚她咬了咬牙，垂着眼，鼓起勇气，用另一只手去拉陆明慎。
“我知道你是好心，是我方才误会了你，四弟你别生气了。
但是伤口要紧，得先去清理一下，有什么话，上了药再说……”
没有想象中的甩开，陆明慎一路任由她拽着，竟是意外的乖顺。
直到她用水和帕子给他清理干净伤口，抹上药膏，他都老老实实没吭声。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看着她认真抹药的模样，陆明慎睫毛微颤，眼底流转过一丝温柔。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缝洒在他的脸上，为冷峻的面容添了几分温度。
她涂好药，突然抬起头。
他撞上她的眼眸，眉间一瞬慌乱，好在沈秋晚没发现。
“四弟，那个卫姑娘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
沈秋晚皱了皱眉，不满意这个回答。
她问的不是这个：“她——”
“当初顺手救下来的。”
陆明慎挑了挑眉，似乎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
沈秋晚顿了一下，低声嘟囔：“就算报恩也不必以身相许吧？”
他神情认真，直视着沈秋晚的眼睛：“报仇就有必要了。”
闻言，沈秋晚愣住，朦胧间似乎懂了什么，她刚要追问，就被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打断。
年长的宫装女子横冲直撞闯入，身后追着两个满脸为难的侍从。
她见沈秋晚在这里，面上一惊，朝着她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安平郡主。”
沈秋晚认出来了她，是陆明慎生母身边的严嬷嬷。
竟这般没有礼数，沈秋晚对她的印象更差了，脸色也说不上多好：“起来吧。”
严嬷嬷并不在意，她歉意道：“郡主，老奴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只是德妃娘娘那边找得急，您看可否让四殿下先进宫，改日你们再叙旧。”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秋晚也不好再阻拦，冷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严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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