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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句微微一笑，油盐不进，“陛下，这要问虫族。”
凯撒口吻平淡：“我以为你该知道。”
沈句遗憾地说：“陛下，我确实……”
两人的对话之间，颇是暗潮汹涌，沈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听不出来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但有一点他知道，沈桐再次小声说：“你们别这么大声，吵醒了大猫猫，你们得哄它睡觉。”
他有很认真地监督这两个人。
沈句一顿，只好轻声接口说：“……确实不知道。”
凯则撒侧眸瞥沈桐一眼，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再开口，声音却也放低了，“不知道？”
杀伤力都小了不少。
跟两人关系好，在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外交大臣拿完玩具出来，见状差点喷笑出声。
他再瞟一眼沈桐，目光满是钦佩
一个是堂堂皇帝陛下，一个是蓝星的统治者，甭管他们在外边儿是什么样，见了这位，还不是说让小点声就小点声？
真是没出息。
外交大臣悄悄评价完，屁颠屁颠地抱着玩具过来，满脸堆笑，“沈小先生，你想先玩哪个？我陪你，我陪你。”
*
凯撒与沈句没谈太久。
对话很快就告一段落。
接踵而来的，就是召开军方会议。
凯撒暂时顾不上沈桐，而这个机会，沈句倒是等待了许久，是以他并没有放过，微微笑道：“陛下，您要是放心不下，我与布莱克先生会一同帮您看顾沈桐先生。”
凯撒不置可否，目光落至沈桐身上。
他在玩乐高。
听见自己的名字，沈桐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入凯撒烟灰色的眸。
沈桐记得大猫猫的眼睛也是这个颜色。
有点冷淡，光线落下时，晃动着冷感的光泽，而背光时，又显得很是幽深，仿若深不见底。
像极了一颗低调却华丽的宝石。
想到这里，沈桐偏过头，望向窗外。
有一侧正对着他刚才玩雪的露台。
两个雪人屹立于风雪之中。
象征着他的雪人有一对乌溜溜的眼睛，但象征大猫猫的雪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凯撒问他：“想出去玩么？”
沈桐摇摇头，“不出去，我要等大猫猫睡醒，和它一起玩。”
凯撒颔首，“嗯。”
他眼帘一抬，扫了眼外交大臣，外交大臣连忙向他保证：“我会看好沈小先生的，陛下，您就放心吧。”
凯撒这才带了些人，抬脚离去。
而他一走，便只剩下沈桐、沈句与外交大臣了。
沈桐还惦记着没有眼睛的雪人，他软乎乎地问外交大臣：“叔叔，你有没有灰色的石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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