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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半晌不动，白傲月提起脚来，用脚尖划过他肚子，又轻轻在上面点了点。
那五瓣莲花似的指甲，程豫瑾只看了一眼，便匆忙别过眼去，身体跟着颤栗。
nbsp;nbsp;nbsp;nbsp;“傲月，我恐怕……”
nbsp;nbsp;nbsp;nbsp;“大将军怎么了？平日舞刀弄枪的。
可别叫我失望啊。”
她看见凤君鸦羽般的睫毛剧烈颤动，却在垂眸瞬间捕捉到他眼底破碎的水光。
nbsp;nbsp;nbsp;nbsp;腰间箭疤如毒蛇盘踞，白傲月的指尖无意识掐进他后腰肌肉，指尖突然触到凹凸的疤痕。
nbsp;nbsp;nbsp;nbsp;这些疤，都是为了姐姐留的。
即使是现在，二人在床笫之间，姐姐也依旧以这种方式，横亘在二人之间。
nbsp;nbsp;nbsp;nbsp;拇指沿着那道横贯后腰的旧伤细细摩挲，白傲月恍然发觉自己正用当年包扎伤口的力道，将他的手指攥进滚烫的掌心，所以，她也就选择性忽视了他接下来的话：“孩子似乎有些不对……”
nbsp;nbsp;nbsp;nbsp;“哦，我知道了。
将军是想练习一下这套用具吧？”
nbsp;nbsp;nbsp;nbsp;虽说，凛生难产有她不在身边的缘故。
可是她这些日子研读医书，男子产道向来艰涩，自己又从未替他开拓过。
她不知湛大人的命格本来如此，还是也有耽于用药的缘故呢？
nbsp;nbsp;nbsp;nbsp;白傲月拿出最细的那根玉势，这一根与其他都不同，两边一样粗，而且极短。
nbsp;nbsp;nbsp;nbsp;“这该怎么用啊？”
她并非调戏，而是真的做学问般，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着程豫瑾。
nbsp;nbsp;nbsp;nbsp;“我也不知。”
他靠坐在床上，白傲月便跨到他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她将玉具拿在手里转了几圈：“那是哪一头啊？”
nbsp;nbsp;nbsp;nbsp;程豫瑾指了指带着流苏的那一端：“恐怕不能是这头吧。”
nbsp;nbsp;nbsp;nbsp;白傲月轻笑：“凤君英明。”
nbsp;nbsp;nbsp;nbsp;这玉虽说触手升温，但白傲月并没有将它握在手里，就先用上了。
冰凉的触感甫一进入，程豫瑾便闷哼一声。
nbsp;nbsp;nbsp;nbsp;“凤君且忍忍。
不疼吧？这时候忍了，等生的时候就不疼了。
长痛不如短痛。”
nbsp;nbsp;nbsp;nbsp;程豫瑾道：“晓得。
继续。”
nbsp;nbsp;nbsp;nbsp;他只吐出这四个字，白傲月瞧他一眼，只见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便将手头那一小节都推了进去。
nbsp;nbsp;nbsp;nbsp;流苏是与血一样的鲜红，与那日地上蜿蜒的浅蓝不同，被褥上的点点梅花，叫她很快就发现了异状。
nbsp;nbsp;nbsp;nbsp;她忽然就将玉势撤去：“豫瑾，你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太医很快就来了，不仅如此，大长公主也来了。
nbsp;nbsp;nbsp;nbsp;太医由卫安引着，鱼贯而入，白傲月与大长公主在外面坐等。
nbsp;nbsp;nbsp;nbsp;可大长公主哪里坐得住呢？
nbsp;nbsp;nbsp;nbsp;孔雀翎织金的广袖扫过案几：“本宫是让你同他和好，可你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自己？太医难道没有交代过你不可如此激烈行事的吗？”
nbsp;nbsp;nbsp;nbsp;她回头瞧了眼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缩在一旁的白傲月，又转身往屏风后看了看：“这豫瑾也是，瞧着老成持重，怎么在这般事上也不劝着你些？你不懂事，他也不懂事？”
nbsp;nbsp;nbsp;nbsp;其实白傲月心里清楚，程豫瑾是不想违背她的。
可是一直听说固胎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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