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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普通的学舍，正中放着一张坐椅，而诸丰等几位主考官就坐在他对面，相距不远。
这种考核模式，已经无限接近科考，甚至比科考更甚。
因为科考是所有考生同考，这只盯着一人。
仅是这种布置，就能给考生一种很大的压力，很容易心生紧张，而影响状态。
但秦凡却没有任何感觉，他的心理素质那可是杠杠的，关键是成竹在胸……
进了这个场合，所有人的面色都很严肃，就连甄世达也一副公事公办的状态。
秦凡注意到诸丰等几位掌学博士，都不时瞥向左侧，那里并非是一面墙，而是一个屏风。
莫非屏风后有大人物？秦凡心里暗自揣测着。
这时甄世达拿着几张考卷放在秦凡面前，拉回了他的思绪。
秦凡不再多想，认真看了起来，共有五张考卷，除去明法各有一张。
“为何没有明法？”
秦凡忍不住问道。
或许是知晓秦凡疑惑，甄世达解释道：“明法会由律学诸博士单独考核。”
秦凡了然，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他接着就是。
然后他看起了考题，先大体浏览一遍。
昨天华兄给他恶补，画了那么多重点，总是能出些熟悉的吧？秦凡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看着看着，秦凡皱起了眉头。
墨义二十条，一个都没有。
秦凡心里“咯噔”
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帖经，几乎布满整张考卷，可依旧没有熟悉的。
秦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经义十道，还是没有！
秦凡的神情变得愕然，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圈了那么多重点，一个没中？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秦凡心里忍不住吐槽，感觉自己就像被命运狠狠耍了一把。
“这……这怎么可能？”
秦凡喃喃自语道，心里一阵慌乱。
似乎好运止于此，难道自己真的要栽在这考核上了？秦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没有熟悉的考题，自己也要拼一拼！
而甄世达看着秦凡那慌乱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里想着：“哼，看你这次还怎么得意。”
秦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拿起笔，开始从墨义部分作答。
第一题出自《礼记·儒行》：＂儒有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
他嘴角微扬，这道题他恰好熟悉。
前世读研时，他曾专门研究过《礼记》中的这一篇。
＂儒者不以金玉为宝，而以忠信为宝...＂秦凡提笔写下答案，字迹虽称不上漂亮，却也工整清晰。
答完第一题，秦凡渐入佳境。
他仿佛回到了前世的研究生考场，那种专注解题的感觉让他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第二题、第三题...秦凡越答越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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