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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原样，他的脑子现在还是像被人凿开了一样疼。
不过宋寒早就习惯忍痛了，他摇了摇头，反而问赫尔：“你们怎么样？”
“最后那一刻，我和霁宁的精神力都用来对付虫母了，只有米兰女士他们三个人，你们怎么样？”
“精神力和精神图景还好吗？”
赫尔一笑：“非常好，你不用担心。”
“当务之急是你赶紧恢复，只要有你在，什么精神力损伤都不成问题。”
宋寒扯开嘴一笑，但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不真心，赫尔立即想起被蟲洞吞没的晚辈曲霁宁，脸上的情绪也淡了。
宋寒：“赫尔，苍杞呢？”
赫尔：“他在也帮不上什么忙，找他干什么？有我在这里照顾你，你放心。”
宋寒摇摇头：“我有事想和苍杞说，赫尔，麻烦你去将苍杞叫来。”
宋寒都这般嘱咐了，即使不愿意，赫尔还是叹了口气，起身去叫苍杞。
虫族虫母不知去向，但是蟲洞宇宙和人类宇宙的通道已经彻底打开，源源不断虫族向人类宇宙进发，苍杞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再忙，听到宋寒找他，苍杞还是立即抛下手上的事，过来找宋寒。
“怎么样，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吧。”
宋寒：“我没什么事，外面呢？”
苍杞在宋寒旁边坐下来，立即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宋寒。
宋寒听得认真，情况不妙，但是没有超出原本的猜测，宋寒听完之后，没有说什么。
直接问：“那阿廖呢？我听赫尔说，你们把他关到禁闭室去了。”
苍杞：“那小子是匹狼，不好管。”
“他的同伴都出来了，只有他不信霁宁已经牺牲了。”
宋寒感觉心里有股气上不来。
“苍杞，如果这次发生的事情换成我，你能相信我牺牲了吗？”
苍杞：“怎么可能？除非我亲眼看见你牺牲了，否则我不可能信。”
宋寒：“对于阿廖来说这是这样？他们的关系可比你我还要亲密。”
“苍杞，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你们救我是不是就救错了。”
“虽然我是神级，霁宁还不是，但不管是精神力属性变换的方法，还是妖力修炼、蟲洞装置，都是霁宁主导研究出来的。”
“他未来的成就绝对无可比拟。”
“但是现在他牺牲了，对整个人类阵营都是无可挽回的损失。”
苍杞的脸色变得有一丝僵硬，甚至着急，没等宋寒彻底把话说完，便打断道：“宋寒，你怎么会怎么想？”
他猛地站起来：“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们的？”
“如果你以为我们是因为和你的关系更亲近才救你，而不是救霁宁，那你就大错特错。”
“我不会这样做，就算赫尔也不会。”
“真实的情况是，当时你离得近，霁宁离得远，我们只来得及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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