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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敛抱起他，“嗯？阿黎的手机上确有此事。”
这几天的行程安排都被L记在备忘录上。
尤黎犹豫，“和我一起听？”
尤敛重复，“和阿黎一起听。”
·
vivian在下午两点准时上门，教学时间有两个小时，四点结束，她花了三天来做提前准备。
她站在小洋房前，摁了摁门铃。
等门终于开了后，薇薇安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或者记错地址了。
开门的男人和她那天见到的雇主先生差别实在太大……也不是。
vivian仔细看去，发现还是那张面，但对方的周身却给她一种浑然不同的感觉。
说真的，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上帝。
一晃眼而过，才发现祂始终只是静静站在那，微笑地注视着她。
vivian几乎全身僵硬，“HiSir？”
祂一如既往地微笑，“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最好说中文，当然，教学时间除外。”
vivian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不是贫富差距上的悬殊，而是生理意义上，甚至物种层面上的，她比对方渺小许多。
她几乎想现在就辞职转身走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着她蹩脚的中文，“是的，先生，我当然做到。”
连不熟悉另一种语言的口吃都被她硬生生逼得顺畅，尽量不卡字地说完。
终于，她的雇主侧过身，为她让开一个身为，祂徐徐做了一个手势，“请进。”
vivian看着祂身后的那扇门，仿佛自己即将要踏进另一个异世界般，人类低级的基因足够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对着不可名状的恐怖尖叫发抖。
她极度地想落荒而逃。
下一秒。
“是我的老师来了吗？”
少年活泼的声音从远及近。
尤黎小跑过来，趴在祂身后，探头往门外看，他的记忆里还有着对她的印象，很讲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一瞬间救赎般将vivian解脱出来。
薇薇安终于敢汲取一点空气，活了过来，她重新扬起笑脸，以一种不敢有任何懈怠的态度对着她真正的金主，非常标准地回，“你好。”
见鬼，说中文的能力都一下提升了。
vivian简直在挑战着身体极限，她还想再说，又看见少年跑开，边大声道，“我去给你倒水！”
非常热情的一个小可爱。
薇薇安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但门前又剩下她和雇主二人后，她的笑容又僵硬地收敛起来，“您先进。”
打量着她的平静视线终于收起，vivian看见祂不带任何犹豫地转身就走，收起手的一瞬间面上的微笑也一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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