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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俞岁垂眸，虽然这在自己的预想之中，但真正看到了还是会忍不住失落。
林俞岁准备坐回床上，余光却瞥见了镜子上的微动。
刚开始是像水面一般泛起了圈圈波纹，渐渐波纹扩大，整个镜子像是被投进一颗石子的水面一般。
随着波纹的扩大，镜子中间不再是小波纹，而变成了一团黑雾。
雾气逐渐蔓延，像是黑洞一般，仿佛会吞噬眼前的人。
在黑雾中间渐渐显露出一些景象，景象渐渐扩大、清晰，林俞岁也看清了里面的画面。
白色的墙壁，中间是陆鎏，几根能量柱将他困住，那空间甚至比林俞岁现在待的还要小。
陆鎏垂着头，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能看到被血染成的红色。
“陆鎏……”
纵使知道陆鎏不可能听到，林俞岁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叫他。
景象里的人似乎跟她有心灵感应一般，竟缓缓抬起头。
林俞岁这才看清，陆鎏手臂是被几根能量柱钉在了地上。
若不是看到陆鎏嘴唇微张的喘息，林俞岁甚至觉得陆鎏会不会就这样消失了。
景象里传来了脚步声，这是林俞岁之前用积分兑换来的技能。
接着镜子里的画面被挡住了一半。
“陆鎏，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俞岁听出来这声音是主系统。
“主系统大人……”
陆鎏虚弱到甚至只能出发气音。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做出过分的事？你这么做，我怎么在其他高阶面前保你？”
“你是我做出来的，看到你这般模样，我自然是心疼的，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让我怎么再纵容你？”
陆鎏陡然咳起来，身体一颤一颤的，血迹顺着唇角流下，似乎说出的话都带了血腥味。
“主系统大人，谢谢您。”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宿主们都是无辜的，为了高阶的事情牺牲他们，对他们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公平？陆鎏，这就是你跟人类学会的东西？”
主系统的语气中带着失望：“六天后是林俞岁转接主系统权力的日子，她接管了高阶的部分权力之后，就会成为直属于高阶的系统管理者。”
“挺好的，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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