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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凛英笑了笑，合上书册还给了她，“行了，过来学规矩。”
他走向外边，将一些长卷取进来。
裴凝莺低声嘟囔：“一会家破人亡脸，一会笑，真是喜怒无常！”
“你说什麽？”
仇凛英一边将长卷铺开在桌上，一边问裴凝莺，语气平淡，他没听清她说的什麽。
裴凝莺嘻嘻笑道：“没有呀，老祖宗你幻听了。”
长卷上绘着侍寝时的流程，以及妃嫔们该做什麽，如何做，以及各种奇里奇怪的动作。
卷上的人物表情、神态真实细腻，连一点红晕一点汗渍都画了出来。
裴凝莺沉默看着。
她是真的很少看那种故事的话本，今日纯属意外。
且，她这才及笄多久就被接进宫里来了，哪知道什麽男女欢爱，方才那小图是第一次见，现下的长卷算第二次见。
其实，还蛮好看的……！
就是和老祖宗在一起看，这个感觉太诡异了。
仇凛英在一旁观察她，她看起来，有点跃跃欲试是怎麽回事？
仇凛英皱眉，“你不愿侍寝的话，我可以帮你。”
裴凝莺完全没发现仇凛英误会了她，看了他一下，又把目光落回长卷，脑子里都没去思考仇凛英的问题。
他说什麽不愿呢，啥也没听清。
裴凝莺随口答：“愿意的。”
仇凛英登时有些气：“谁都可以触碰你，都可以对你做什麽吗？你一点也不介意吗？”
说完，他就后悔这话了。
他在说什麽呢，他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
“你怎麽啦？”
裴凝莺的神思终于回来了，她无辜看向仇凛英，“你不是说，我做什麽都和你无关吗？”
为什麽看点图画他就生气了？
仇凛英平複心情，淡去神情：“没什麽。”
裴凝莺好想骂他莫名其妙，却只能憋着，听他讲规矩。
侍寝这夜不许用晚膳，更不许喝多了水。
于是，裴凝莺几乎什麽也没吃就被拖着去沐浴了。
连沐浴都是大手笔！
沐浴的水是雪水烧成的，在其中融了各种香料，又撒了好些各样的鲜豔花瓣，有专门的嬷嬷伺候。
裴凝莺趴在浴桶边，头发都被撩到一旁，浴室内水雾氤氲，雾气缠绕飘浮于她周身，蒸红她的脸颊。
嬷嬷安静细心地为她沖洗身子，擡起她莹细白润的小臂，细致擦洗。
“小主倒是生得秋水神芙蓉面，将来必当是贵人娘娘的命！”
嬷嬷笑着，将她轻扶站起。
裴凝莺含笑，“嬷嬷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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