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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鸢儿关切地看了眼何霏霏，上前拍了拍她的手，“我瞧着也未必是何妹妹的东西，她一向活泼爽直，不曾在绣活上上心，更不会这么繁琐精致的双面绣了，是不是？”
她眸光闪了闪，对着何霏霏压了压眉。
何霏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蒋鸢儿分明知道这帕子是她的，宋颂将其送给自己后，她曾欢天喜地地拿给蒋鸢儿瞧过，如今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宋颂心中冷笑，斜眸瞥了眼蒋鸢儿，明白了她的心机。
若何霏霏认下帕子是自己的，便要承担私相授受的风险，太后目睹了全程，私德有亏的女子是不会被选入宫中的。
可若何霏霏把这帕子推到她头上，一来她与何霏霏的情谊算是毁了，二来，她若害的自己名声受损，以太后和诸太妃对自己的宠爱，必然对何霏霏更厌恶，可谓一石二鸟。
不论如何，何霏霏都落不下什么好。
宋颂眸光愈发冰冷，她微微抬起头，刚要说话，便听何霏霏脆生生开了口。
“蒋姐姐说什么呢？我的确不会什么双面绣，但这帕子确实是我的，是宋妹妹亲手绣了给我的！
太后娘娘明鉴！
这确实不关宋妹妹的事啊！”
何霏霏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蒋鸢儿，心里也挂了火。
先是她的侍女突然蹦出来污蔑自己，后又冲自己做些奇怪的暗示，何霏霏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她暗示自己嫁祸给宋妹妹？
何霏霏明白了点，但又好像更不明白了。
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奇怪地瞥了蒋鸢儿一眼，“蒋姐姐方才为何说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上月就同你看过这手帕…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你就忘了不成？你记性何时变得这么差了？”
“这…”
蒋鸢儿笑容僵硬，“有这回事么？我好似没什么印象。”
“怎么没有？”
何霏霏瞪圆了眼睛，“你还夸上面那折枝梅花精致，说要管宋妹妹要图样的！”
她天生嗓门大，周圈看热闹的人都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男子们还好，但深宅大院里的妇人们什么没见过，登时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蒋鸢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死死咬住了唇角。
她没想到当时随口而出的话，何霏霏这个没脑子的会记得这么清楚。
“这话不错，何姐姐后来确向我要过图样。”
宋颂对着蒋鸢儿勾勾唇，脸上却没有笑意，“她视蒋姐姐为挚友，虽成日里不拘小节，却会把朋友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
是蒋姐姐记性太差，才会忘记。”
忘了相伴长大的岁月，忘了金兰闺友的情谊，甚至为了自己的荣华去坑害于她。
蒋鸢儿神色僵滞，她不敢去瞧太后的神色，虚掩了掩鬓边碎发，看了王副手一眼t，“那不知何妹妹的帕子，怎么会跑到王公子那里呢？”
王副手心领神会，交迭着双手支支吾吾，脸色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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