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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寂静，针落可闻，两个人的心跳声在此刻似是交织在一起，演奏出一曲特别的乐章。
玄都专注地看着身下的人，一字一句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红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压，直到他的耳朵凑近她的唇边，她才轻声道：“知道的。”
玄都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呼吸似乎也停滞一瞬，他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腰，拇指在她腰间摩挲着，哑着声音问道：“那你清楚……这样，我会做什么吗？”
红雨没答话，而是从胸口摸出一本皱皱巴巴的书本来，递给玄都，“这样吗？”
玄都疑惑地接过了书本，本来见她拿出书来，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什么，他定了定心神，长腿曲起靠坐在塌间，将那皱皱巴巴的书拿在手里。
他里衣的领口被她揪得有些乱，不过此刻，他也没空理会。
他接过书时，书是反的，玄都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书。
他随意地将书翻了过来，于是，书封面上的三个大字，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眼里。
春、宫、图！
瞬间，玄都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没有翻看里面的内容，而是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一旁乖乖躺着，一直在笑着看他的人。
玄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你……你之前说研读的典籍，就是……就是这个？”
红雨满脸骄傲地点了点头，“对呀。”
玄都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字一句咬牙问道：“这书，是谁给你的？”
“就是一个好心的姐姐啊。”
红雨说道：“她说我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了，这样的书，也看得了。
那位姐姐还说，这上面的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而且只能和我喜欢的儿郎做，那不就是和你嘛。”
一时间，玄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他气有人教坏了他的小花妖，可心底，却有一些不受他控制的东西在叫嚣。
红雨见他没有把书翻开看，也坐起身来，凑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把被他紧紧攥着的书抽了出来，然后大咧咧地翻开，指着上面不堪入目的图画，给玄都看。
“你看，这些我之前都不知道的，神女也没有教，我只能从书上学了。”
她见玄都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自己，于是以为玄都也不知道，她晃了晃他的手臂，道：“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做啊……要不，你也学学？”
红雨自顾自说着：“我们是要做夫妻的啊，这些，不是早晚要做吗？我先学一学……”
她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书蓦地被人抽走，随后，凉而湿的唇压在她的唇上，手腕被他攥住。
红雨睫毛颤抖着，感受到他灵活的手指，解开了她腰间复杂的绳带。
朦胧的月色照不进紧紧相贴的两人之间，在这床榻之上，红雨只能看见他那黑的发亮的眼眸，他的动作温柔轻缓，慢条斯理却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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