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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没放什么东西,站一个成年人足够了,再加上一个就稍显拥挤,但况小明毕竟不是人,高大英俊的少年飞速融化,变成一滩流动的液体,将衣柜剩余的空隙填塞得满满当当。
一对修长结实的手臂从水里伸出,紧紧环抱住褚瑞。
褚瑞快透不过气来,徒然地张开嘴,每一口呼吸进去的空气,都充斥着淡淡的水腥涩味,那是独属于况小明的气息。
水面再度泛点涟漪,勾勒出他俊美苍白的脸庞。
那对泛着无机质光泽的眼珠轻轻一转,鼻尖擦过褚瑞的侧脸,倏然和他对上视线。
“这样……”
况小明缓慢抬起双手,盖在他耳朵上,“这样就听不见了。”
褚瑞有一瞬间,被这种诡谲非人的美感迷惑住,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万籁俱寂,只有胸口沉闷如雷般的心跳声。
过了不知多久,他感觉耳朵痒兮兮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整个人清醒过来。
确实什么也听不见了,因为撞门的动作停止了。
褚瑞:“……”
褚瑞脸蛋一红,拉开与这只鬼的距离,在他头上狠狠弹了一记:“笨蛋!”
况小明露出一个颇为受伤的眼神。
为什么时间无法在这一刻停止,他灰心丧气地想,这样小瑞就能永远贴在自己怀里了。
至于笨蛋,也是小瑞为我取的名字吗……
直觉提醒他,这应该不是个好名儿。
况小明透明的眼睫翩然垂落,慢吞吞地说:“这里,很安全。”
褚瑞低下头:“等一下,你确定吗?”
柜壁角落有一个乒乓球大小、黑黢黢的孔洞,正对着两扇柜门的中缝。
他寒毛倒竖地想,那只鬼不会从洞里钻进来吧?
“啊……”
况小明适时发出一声惊呼,把脆弱的人类卷进怀里,“危险,危险。”
“我不用你保护!”
褚瑞脸上臊得慌,挣扎着从他身上滑出来,用力将竹竿扎进孔洞里。
这个洞似乎连通墙壁那头,竿子伸进一小半,竟还没有触底。
褚瑞不信邪了,继续往前伸,竿子似乎扎进沼泽里,前进不得,后退不能,他慌忙转动两下,拼命拔了出来。
“咦,哪里来的血?”
他看着竹竿一头,表情从疑惑变得恐惧,“不会鬼跑墙后面去了吧!
?”
况小明终于有机会表现了,双手偷偷摸摸伸向他腰间,义正辞严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你有什么用。”
褚瑞崩溃,“你在鬼就不会进来吗?”
“不会。”
“真……的?”
“真的。”
褚瑞咬着下唇:“你发誓,你没有撒谎。”
况小明老实问:“什么是撒谎?”
褚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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