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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外面积起一层雪，不厚，树枝上点缀着白色。
很多人在讨论寒假怎么过，痛骂期末考试，楼梯道很拥堵，陈洵艰难挤出教学楼。
有人拍了下他。
是何晏，头上沾了点雪。
外面的雪悄然之间变大很多，有人在用手接雪花，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着急赶车回家，无瑕停留，而何晏只是静静的站着，望向他。
“不说点什么吗？”
何晏问。
“下学期见！
祝你期末考出好成绩！”
陈洵还没脱离考试的状态，脱口而出道。
“今年第一名能不能让给我？”
何晏又追问。
如果要祝他考出好成绩，那只能是第一名了，因为去年他是第二名。
“你为什么不早说？”
陈洵没想到何晏执着于年纪第一，如果考试前就告诉他的话，他肯定是会让出第一的位置。
何晏轻笑了下，没说话，目光还是聚焦在陈洵身上，把他帽子拉上去，下面两个魔术贴黏紧，旋转陈洵整个人180度。
“明年再见。”
27.
陈洵回去把这事儿和池与说了，对方在听见陈洵祝考试顺利的时候克制很久才没笑。
“你真看不出来啊？”
“下雪天、人群里、只看向你，他甚至还问你要说什么，多好的表白机会，这可是你暗恋对象啊，你还在说考试这种惹人嫌的东西，有种穿戴精致结果被老板派去杀猪肉的无力感。”
“啊。
真的是这样吗？”
陈洵一连纠结三天都没敢给何晏发信息，怎么会是这样呢？进度是不是有些许快了，可能人家根本没想那回事儿呢？
“所以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感觉微信上讲话变得好尴尬。”
“你想见他吗？”
“想的。”
“那就去见面呗，亲口说。”
见面？亲口说？算了，说出来肯定好很多，拒绝的话也有一个寒假够他消除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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