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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开口。
“干得不错。”
小诡差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不过……”
陈默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之下飘来。
“这只是利息。”
小诡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看着陈默那双平静的眼睛，却从那平静之下，感觉到了一股让他魂体都为之颤抖的，恐怖到极点的杀意。
他这才明白。
刚才那让凡人社死，沦为全网笑柄的一幕，在这位爷的眼里，恐怕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正餐，还没开始。
小诡差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多言，识趣地隐去了身形。
而陈默，就那么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寿衣，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灵堂外那片狼藉的院子。
走向那些因为他的“死而复生”
，而彻底呆若木鸡的人群。
院子里，那股恶臭还未散去。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刚刚远去。
那两个警察，在经历了“生化袭击”
和“母子双双坠入化粪池”
的魔幻剧情后，总算缓过神来。
年长的警察正想进屋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女孩怎么样了，顺便做个笔录，好结束这荒唐的一天。
他刚走到门口。
就跟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撞了个对脸。
“不好意思……”
警察下意识地道歉，然后抬起头。
下一秒。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寿衣，面色苍白，眼神冰冷的男人。
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灵堂正中墙上挂着的，那张一模一样的黑白遗像。
警察的嘴巴，缓缓张大，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身后的年轻警察也跟了上来，看到这一幕，手里的记录本“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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