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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陈默是吧？”
“嗯。”
“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帮你叫一辆救护车？”
陈默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弱。”
他的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看向灵堂里。
陈书书正扶着门框，呆呆地看着他，那双哭肿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恍惚。
陈默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对警察说：“这里没别的事了，我需要休息，也需要安抚我的家人。”
言下之意，就是送客了。
警察也明白，他点了点头，转身开始疏散人群。
“好了好了！
都散了吧！
没什么好看的了！”
“专家都说了，这是科学现象！
别在这围着了，影响人家休息！”
有了“科学依据”
，再加上警察的驱赶，人群虽然还恋恋不舍，但也都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去。
那些记者和网红，虽然还想再挖点什么猛料，但在警察的“重点关照”
下，也只能不甘心地收起设备，离开了院子。
很快，原本嘈杂不堪的院子，就只剩下了陈默兄妹和两个警察，还有那满地的狼藉和久久不散的异味。
“陈默同志，今天这事……我们会出一个正式的通报，帮你澄清事实。
至于王桂芬那边……”
年长的警察说到这里，也有些头疼。
“那是我的事。”
陈默打断了他。
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却让年长警察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刚刚“死而复生”
的虚弱青年，而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即将开始捕猎的猛兽。
“好……好吧。”
警察点了点头，“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他拉着还在发愣的年轻同事，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院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夜幕降临，冷风吹过，卷起几张被撕碎的纸钱。
陈默回过身，走向还站在门口的妹妹。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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