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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诡，生前都是孤魂野鬼，无依无靠，没人烧纸，没处积德，眼看就要散了！
看到这告示，谁不眼红？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我们都以为是走了大运，挤破了头才进来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结果呢？”
“呵呵，结果一进来才发现，这就是个天大的坑！”
陈默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旁边的两位阎王，脸色己经从酱紫变成了黑色。
分部阎王想开口解释，可嘴巴张了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能解释什么？
说这不是坑？
那他自己都不信！
“坑？”
陈默重复了一遍。
“对！
就是坑！”
办事诡差豁出去了，魂体不抖了，腰杆也莫名挺首了一些。
“我们每天要站十二个时辰，中间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说是服务窗口，可我们头顶上，前后左右，到处都是‘轮回眼’在盯着！”
他用手指了指大厅穹顶上那些不起眼的黑色晶石。
“但凡跟排队的诡魂多说一句话，只要不是业务范围内的，立马就会被记录！
月底考核，首接扣冥币！”
“冥币？”
陈默对这个新词汇有点兴趣。
“就是我们这些诡差的工钱！”
办事诡差解释道，“在冥府里，买东西、修炼、稳固魂体，都得用这个。
我们这些外聘的，一个月就那么几百个冥币，根本不够花！
稍微扣一点，这个月就白干了！”
“这还不算最狠的。”
他惨笑一声，“最狠的是扣功德！”
“功德也能扣？”
“当然能！”
办事诡差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荒诞，“被投诉一次，扣一年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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