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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书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猛地扑上去，给了陈默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哭又笑。
刘雨晴那颗悬到极致的心，也终于“轰”
的一声，落回了原地。
她看着陈默，看着那几个为她女儿奔走的人，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里，无尽的感激，几乎要将她的魂体撑爆。
她张了张嘴，想说道谢，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无声地磕头。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正事要紧。”
秦瑶拉开还在抱着哥哥撒娇的陈书书，风风火火地走到小女孩面前。
她学着陈书书的样子，也蹲了下来，努力挤出一个她自认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
“小朋友，跟姐姐回家好不好呀？姐姐家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多漂亮的玩具哦。”
小女孩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更用力地，把那块脏兮兮的面包边，往怀里藏了藏。
那是她的。
谁也不能抢走。
秦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股心酸，涌上鼻尖。
还是陈书书走了过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
小女孩的身体，下意识地一缩，充满了警惕。
陈书书的手，停在半空中。
她就那么耐心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小女孩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上没有恶意，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陈书书这才敢，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孩子乱糟糟的头发。
“潇潇，对吗？”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水。
“别怕。”
“姐姐带你……回家。”
她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瘦弱的孩子，抱进了怀里。
入手，是一片硌人的骨头。
轻飘飘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怀里的孩子，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一动不动。
但她没有挣扎。
她只是把那张小脸，深深地埋进了陈书书的颈窝里。
那个地方，很暖和。
还带着一点，像妈妈身上一样的，好闻的味道。
小女孩紧紧地抓着陈书书的衣服，那只捏着面包边的小手，终于，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那块被她视若珍宝的食物，“啪嗒”
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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