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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自己的母亲，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妈这几天，天天晚上做噩梦，吓得觉都睡不着！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是应激创伤，得长期治疗！”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这些谁来赔？”
他话锋一转，恶狠狠地看向灵堂。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没门！”
“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讨个公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他陈默欠下的债，他家里人就得还！”
这番话极具煽动性。
现场那些原本还抱着吃瓜心态的人，风向立刻就变了。
“这儿子说的有道理啊！
不能让老人家白白受了委屈！”
“就是！
现在网上都说他是英雄，这对老太太也太不公平了！”
“我就说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了，说不定就是有什么过节。”
人群中，一个买菜回来的大妈，忍不住小声对旁边的丈夫说。
“他老头子，这老婆子胡说八道呢，我那天就在场，明明是那个小伙子救了她……”
她丈夫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不要命了？！”
他压低了声音，紧张地西下看了看，“这种事你也敢乱说？没看到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吗？惹上他们，咱们还有好日子过？”
大妈被丈夫一顿呵斥，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出声了。
陈默“看”
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魂体里，那股黑色的怨气又开始翻腾。
这就是人性。
在假哭的间隙，王桂芳和李伟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里，充满了隐晦的得意与算计。
他们知道，舆论这把刀，己经被他们死死地握在了手里。
今天，他们不仅要钱，还要……别的。
李伟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灵堂那扇门上扫来扫去，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
他早就打听清楚了。
陈默那个妹妹，叫陈书书，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长得水灵得很。
父母双亡，现在唯一的哥哥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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