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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看穿一切。
大厅里，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半晌。
分部阎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魂体都垮了下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默爷，您说得对。”
他没有看阎罗王，而是对着陈默，苦涩地开口。
“是我们错了。”
这一开口，就等于全认了。
阎罗王气得魂体都在发抖，可当着陈默的面，他又不好发作。
陈默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
“搞这些，我们也没办法。”
分部阎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您以为我们想吗？每天十二个时辰连轴转，全年无休，别说那些外聘的，就是我们这些有编制的，都快熬不住了。”
“可不这么干，数据上不去啊！”
“数据？”
陈默终于开口。
“对，数据！”
分部阎王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轮回投胎数量、诡魂满意度、平均等待时间……每一项，都是数据！
这些数据，每个月要汇总，每个季度要评比，每年，要做成一份漂漂亮亮的‘年度轮回业绩报告’，呈报给天道。”
“天道还管这个？”
陈默问。
“管！
怎么不管！”
分部阎王苦笑，“天道虽然不首接干涉，但会根据我们的业绩报告，来评定我们整个冥府体系的‘功过’，这首接关系到资源分配，关系到我们所有诡差的功德评定。”
“所以，为了让报告好看一点，我们就只能想尽办法，在数据上下功夫。”
他指着那九十个关闭的窗口。
“为什么只开十个？因为这样一来，我们每天处理的总量是固定的，可控的！
不会出现突发状况！
数据稳定！”
他又指着那个“必须满分”
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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