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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哼了一声，嘀咕道：“拘个魂而己，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黑没有理他，继续说道。
“事后，冥府功德司下发嘉奖。”
“我与小白的功德簿上，各自记录了十道功德金光。”
话音落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
马冬妹和牛二，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
“多……多少？！”
牛二那双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马冬妹的身体，更是猛地一震。
她死死地盯着小黑，声音都变了调。
“十道？！
你再说一遍！”
十道功德金光！
这是什么概念？
她和牛二，在阳间当牛做马，风里来雨里去，跟各种凶悍的怨诡厉诡拼命，一年到头，能攒下半道功德，都得烧高香了！
这兄妹俩，就去拘了一个凡人的魂，就拿了十道？！
这他妈是去拘魂，还是去捡钱啊！
“不可能！”
马冬妹失声喊道，她那张冷艳的脸，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扭曲。
“绝对不可能！
李伟阳寿未尽，强行拘魂，乃是违背天道铁律的大罪！
不被扣功德，打入枉死城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有嘉奖？！”
这完全颠覆了她几百年来的认知！
冥府的铁律，什么时候变成一张废纸了？
面对马冬妹的失态，小黑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吐出了几个字。
“因为，那是默爷的批注。”
“默爷的意志，就是新的规矩。”
小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巨锤，狠狠地砸在马冬妹和牛二的心口上。
“阎罗王大人，己于轮回服务中心，当着数万诡魂与诡差的面，亲口谕令。”
“默爷所为，皆为替天行道，修正因果。”
“凡协助默爷，为阳间善人伸冤，惩处德不配位之恶徒者，皆为大功德！”
“此乃阎罗王大人，为我等所有诡差，开辟的一条全新晋升之路。”
“一条……能真正赚到功德，改变命运的路。”
小黑说完，便退后一步，重新站回了陈默的身后，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整个樟树下，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马冬妹和牛二，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咕咚。”
牛二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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