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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散开！
不要在这里围观！”
为首的一名中年警察，皱着眉走上前来。
他看了一眼持刀的景昊，又看了一眼哭天抢地的王秀玉，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几个神情自若的花臂男身上。
“怎么回事？”
王秀玉抢先开口，指着花臂男，恶人先告状。
“警察同志！
就是他们！
他们放高利贷，逼我们还钱，还动手打我！
你看我的脸！”
花臂男脸上带着笑，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将那份贷款合同递了过去。
“警察同志，我们是正规金融公司，这是他儿子亲笔签名的合同，一切都合法合规。”
“我们只是来讨要合法债务，是这位女士先动手的。”
中年警察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两遍，又抬头看了看合同上的签名，再看看瑟瑟发抖的景昊。
他将合同还给花臂男，然后转向王秀玉，语气公式化，不带一丝感情。
“债务纠纷，属于民事案件。”
“你们双方如果有异议，可以去法院提起诉讼。
我们警方，无权干涉。”
王秀玉愣住了。
“可……可他们是高利贷啊！
他们打人！”
“有没有超过法定利率，由法院裁定。
至于打人，”
警察的目光扫过王秀玉红肿的脸，又看了看那几个壮汉，“你有证据吗？有目击者吗？”
周围的邻居，之前还义愤填膺，此刻却都默默地转过了头。
谁也不想惹上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王秀玉的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有你！”
中年警察的目光，转向了持刀的景昊，“把刀放下！”
景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我不放！
他们都要害我！
我是精神病！
我杀了他们不犯法！”
他将那张诊断证明，几乎要怼到警察的脸上。
警察看了一眼那张纸，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还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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