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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爬出洞口，刚回到地面，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
一声，通道彻底坍塌，黑色液体从废墟里渗出来，在地面上形成一个黑色的圆圈，很快又消失了。
陆哲没有跟出来。
“陆哲！”
陈默扑到坍塌的碎石堆前，用手疯狂地扒拉着石块，指尖被锋利的碎石划破，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苏棠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她手腕上的机械表发出急促的“滴答”
声，指针在3点07分和7点16分之间反复跳动，“他……他用应急盒子挡住了黑色液体，应该还活着，只是通道塌了，我们暂时联系不上他。”
我走到陈默身边，按住他的肩膀，指了指远处的街道——原本正常的梧桐树叶又开始忽明忽暗，几个行人的身影突然变得透明。
像是要融入空气里，“现在不是等陆哲的时候，老城区的钟楼随时可能被新生褶皱吞噬，我们必须先找到3点07分的时空节点。”
陈默停下动作，他看着碎石堆，又看了看苏棠，最终咬了咬牙，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地图APP——原本闪烁的红色圆点又多了两个。
其中一个就在老城区钟楼的位置，而且闪烁频率比其他圆点快了一倍，“走，去钟楼。”
我们快步走出电视塔废墟，警戒线外的警察正朝我们这边张望，苏棠拉了拉我的衣角，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巷：“从那里走，能避开警察，首接到老城区。”
我们钻进小巷，巷子里的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纹路，像是钟表齿轮的轨迹，走在里面，能听到身后传来“咔哒咔哒”
的声响，回头时却什么都没有，只有巷子尽头的阳光在不断扭曲。
“这些纹路是时间裂痕的痕迹。”
苏棠边走边解释，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却依旧坚持走在前面，“老城区的钟楼建于民国时期，是江城最早的计时建筑，也是时间能量最集中的地方，当年老厂长选择在电视塔建实验室，就是因为电视塔的信号能和钟楼的时间能量呼应，现在核心藏在钟楼的钟摆里，就是想借助钟楼的能量维持运转。”
走出小巷，老城区的景象出现在眼前——青石板路上铺着一层薄灰，两侧的老房子大多关着门，只有几家杂货店还开着，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却没有影子。
远处的钟楼矗立在街道尽头，钟面上的指针停在3点06分，却能听到钟摆“滴答”
的转动声，比正常速度慢了一半。
“钟摆的声音有问题。”
陈默停下脚步，他手腕上的红痕泛着淡紫色的光晕，和钟楼的颜色一致，“正常的钟摆声是均匀的，这个声音……像是在倒计时。”
我们沿着青石板路向钟楼走去，越靠近钟楼，空气里的黑色气息越浓，青石板缝隙里渗出黑色液体，在路面上形成细小的溪流，溪流里偶尔会闪过钟表齿轮的虚影。
走到钟楼门口时，发现大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
的声响，像是生锈的零件在转动。
钟楼内部很空旷，只有一个巨大的钟摆悬挂在中央，钟摆上缠着黑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黑色的花，花瓣掉落时，会变成黑色液体，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
的声响。
钟摆的下方，有一个圆形的平台，平台上刻着“圆圈套三角形”
的符号，符号周围泛着淡紫色的光晕，和苏棠手腕上的表颜色一样。
“核心就在钟摆里面。”
苏棠走到平台前，她手腕上的机械表发出强烈的光芒，钟摆上的黑色藤蔓突然开始收缩，像是在抗拒什么。
“3点07分的时空节点就在钟摆的中心，只要我们能在钟摆转到最低点的瞬间，将两块机械表的能量注入节点，就能摧毁核心。”
我看了看钟面上的指针，己经指向3点07分，钟摆开始加速转动，黑色藤蔓上的黑色花纷纷掉落。
黑色液体在地面上汇成一个圆圈，将平台包围起来。
“钟摆转到最低点需要多久？”
我问，手里的机械表也开始发出光芒，和苏棠的表形成呼应。
“还有一分钟。”
苏棠的声音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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