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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
生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桂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
病房安静得可怕，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
滴滴"
声和点滴瓶里药水坠落的轻响。
他突然惊醒般转身，手忙脚乱地按下床头的呼叫铃，金属按钮被按得"
咔嗒"
作响。
就在这时，刘桂芳的睫毛突然颤动了几下，白炽灯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程朗”
她的声音沙哑，喉咙干涸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正要回应，走廊上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医护人员就在隔壁，听到铃声后立刻就赶过来了。
陈静宜和程雪听到刘桂芳醒来的消息，匆匆赶来了明市李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儿子房门前，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
通话中"
的字样。
她顾不上敲门礼节，直接打开了儿子的房门。
“浩明！
浩明！
快醒醒！”
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尾音都微微发颤，“亲家母清醒过来了！
静宜刚才打电话说的。”
房间里立刻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大概是浩明着急起身碰倒了什么东西。
门被猛地拉开，莫浩明顶着一头乱发站在门口，眼睛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但脸上的表情已经瞬间清醒。
“妈，你说真的？”
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门框，“岳母真的醒了？"
李翠把手机往儿子手里塞，屏幕上显示着静宜的来电记录。
昨晚他和静宜打着打着电话就睡着了，手机应该是没电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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