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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陆虞开车，程亿跟陆令一坐后排。
旅途时间有些长，陆令一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相册。
nbsp;nbsp;nbsp;nbsp;“嫂子，想看看我哥小时候的样子吗？”
nbsp;nbsp;nbsp;nbsp;程亿被他叫得小脸一红：“别，别这么叫，我们还不是……”
nbsp;nbsp;nbsp;nbsp;“哦，”
陆令一了然，“那就等“是”
的时候再叫，估计也快了。”
nbsp;nbsp;nbsp;nbsp;陆虞：“。”
nbsp;nbsp;nbsp;nbsp;程亿：“……”
nbsp;nbsp;nbsp;nbsp;程亿虽然暂且拒绝当嫂子，但对陆令一手里的东西倒是相当感兴趣。
nbsp;nbsp;nbsp;nbsp;“哈，陆总小时候居然有这么多照片？”
他指指那个很厚的相册问。
nbsp;nbsp;nbsp;nbsp;“不，他的最少，这里面还有我的和我爸妈的。”
陆令一说着把相册翻开了。
nbsp;nbsp;nbsp;nbsp;程亿就在相册里看到了少年时代的小陆虞。
nbsp;nbsp;nbsp;nbsp;酷酷的小帅哥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眼神犀利，英气逼人，风格跟现在差不多，都是高冷那一挂的。
nbsp;nbsp;nbsp;nbsp;身上穿着英伦学院风的马甲和衬衫，黑皮鞋擦得锃亮，靠坐在一辆老爷车的后座，面容冷酷地看着窗外。
nbsp;nbsp;nbsp;nbsp;“哇塞，陆总从小就很霸总呢。”
程亿勾唇笑起来，手指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张照片，端详了好一会儿他抬头往车后镜看了一眼，就看到陆虞也正在看着他，眼角微微往下弯了弯。
nbsp;nbsp;nbsp;nbsp;程亿心脏一突，赶忙又低下头去继续看。
nbsp;nbsp;nbsp;nbsp;小陆虞的照片的确不多，大概就四五张。
nbsp;nbsp;nbsp;nbsp;“这些照片好像都是七八岁、八九岁那个阶段的，再往后就没再拍过了吗？”
nbsp;nbsp;nbsp;nbsp;“是的呢，”
陆令一说，“我哥9岁那年我们父母就离婚了，又各自成立了家庭，也有了孩子，之后就是只闻新孩笑，不闻旧孩哭。
我每年过生日他会带我去拍生日照，他自己就没再拍过了。”
nbsp;nbsp;nbsp;nbsp;程亿听完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形容不出的酸涩，就像被风吹皱了的湖面，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nbsp;nbsp;nbsp;nbsp;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十几岁的小陆虞牵着弟弟的手去拍生日照的场景，孤单、无依，让人心疼。
nbsp;nbsp;nbsp;nbsp;他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车后镜，这一次陆虞没有再跟他对视，深邃的眸子目视前方，眼底一片平静。
nbsp;nbsp;nbsp;nbsp;“陆总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那个【斯人】。”
程亿轻声说。
nbsp;nbsp;nbsp;nbsp;“哦？”
陆令一转了转眼珠，“那个【斯人】好像还有句名言来着，叫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nbsp;nbsp;nbsp;nbsp;程亿：“……”
nbsp;nbsp;nbsp;nbsp;程亿想说陆令一语文学得是真不行，这俩【斯人】怎么可能是一回事呢。
nbsp;nbsp;nbsp;nbsp;但不经意间一抬头，目光又双叒叕扫过车后镜，这一次，两道目光正正好好地撞在了一起。
nbsp;nbsp;nbsp;nbsp;程亿感受到陆虞眼神中的柔和，还似上一次对视时那样，眼尾微微弯下。
他呼吸一紧，已到嘴边的话瞬间又咽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算了，就这样吧，都是【斯人】，那么较真儿做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也不参加高考了。
nbsp;nbsp;nbsp;nbsp;相册继续往后翻，马上就要翻到最后一页，忽然，陆令一抬起手掌把右下角一张照片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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