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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准备复工之际,东南方雪原突现异象:十余匹瘦马拖着雪橇疾驰而来,旗帜残破,riders身披兽皮,脸上画着诡异图腾。
为首者跃下雪橇,竟是位年逾六旬的老妇,手持骨杖,目光如鹰。
“你们惊扰了冰湖之灵!”
她嘶声喊道,“此地乃神域,凡人建桥,必遭天谴!”
林骁立刻布防,弓箭手列阵。
沈昭却挥手制止,独自迎上前去。
“老人家,我是沈昭,守路人。
请问您是哪一部族?”
“我是达瓦部落的祭司。”
老妇冷视着他,“百年来,我们向冰湖献祭牛羊,祈求平安渡湖。
你们却要把它变成石头,让神怒降临!”
沈昭平静道:“去年冬天,贵部有三位孩童坠湖身亡,对吗?他们的名字是央金、扎西、梅朵,葬在东岸柳树下。”
老妇浑身一颤。
“我去看过他们的坟。”
沈昭继续说,“柳枝折断,坟头无碑。
你们无力立碑,因为每一块石头都要用来压帐篷,防风雪。
我不是来冒犯神灵的,我是来救人??包括你们的孩子。”
人群骚动起来。
随祭司同来的牧民中有母亲掩面哭泣。
沈昭转身指向工地:“这座桥建成后,不再需要祭品,也不再有人死去。
你们可以安心往来,交易皮毛、盐巴、药材。
我可以保证,桥头第一座驿站,专供达瓦部落使用,免税十年。”
祭司久久不语,最终缓缓跪下,将骨杖插入雪中。
“若你说的是真……那么,请让我族青年加入修建。
我们要亲眼看着桥站起来。”
沈昭扶她起身,郑重拱手:“欢迎你们成为守路人。”
自此,工程力量倍增。
达瓦部落派出五十名壮丁,熟悉冰性,擅长雪地作业;更有几位老匠人贡献祖传的“冰榫接合术”
,使桥体更加稳固。
十日后,十二墩台全部竣工,铁缆成功架设,桥面开始铺设。
就在全线贯通前夕,长安急报再至:永宁侯残党勾结吐蕃边境叛将,意图趁沈昭远离中原之机,策动陇右兵变,并散布谣言称“冰脊道耗空国库,实为私利”
。
朝中已有大臣奏请罢免沈昭官职,收回金印。
程砚在附信中写道:“局势危如累卵,速归一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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