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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抬手开灯，只稍微敞开卧室的门。
走廊里暖黄的灯光映进房间，刚好足够照亮脚下的路，而不会刺激到雄虫久居黑暗的眼睛。
莱利的袖口被凌乱地挽起，显得有几分狼狈，“您放心，我跟下人示意过是您口渴了要我拿水，他们不会误会的。”
温德夏特抿一口水，是温的。
他逆着光，目光逮住雌虫的脸，去探究他的神情。
“莱利，你别紧张。”
温德夏特宽慰道，“你其实都不用大动干戈过来，我就是随口一问。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莱利抿紧嘴唇，与雄虫目光接触一瞬就触电似的移开，显然没相信他的说辞，“阁下，我从一开始就没掩饰过我的目的，您以前也说过不会怪罪我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听听。”
莱利垂下头，“…我想离小少爷近一点。”
“卡修？”
温德夏特心里一动，网上虽然有资料，但还是太过泛泛，不够详细。
莱利就不一样了，他亲身接触过原身和卡修，说的话可比网上虚头巴脑的传言可靠得多。
现在正是了解原身的好机会，对了，万一他这大少爷有翻盘继承家业的机会，那岂不是就不用联姻了！
温德夏特郑重盯着他，“莱利，你客观公正地跟我讲，我跟卡修比差在哪儿了？”
莱利站定在床头，稍显僵硬，“您是指哪个方面？”
“随便。”
莱利把头压得更低，“不同领域有不同程度的差距。”
温德夏特不信，“我没一科超过他的？”
“阁下，您……”
莱利咬住牙关，皱紧眉头，仿佛贬得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硬生生憋出来两个字，“没有！”
“卡修就没有什么弱项？”
“没有。”
“他从头发丝到尾巴尖就都那么完美？”
“是的。”
…噢这样吗。
温德夏特一噎，及时停止自讨苦吃的行为，抬手，“好了，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翻盘是没什么希望了。
事已至此，还是别为难自己也别为难莱利了。
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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