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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间內的气氛，从刚才的敬畏与期待，瞬间转为了怀疑与抗拒。
就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功法过於刚猛，只知一味地淬炼肉身，霸道有余，却少了调和阴阳的法门。
只修命，不修性，练到深处，气血必然逆乱，反噬其身，最终走火入魔。”
张阳没有理会眾人的震惊，只是平静地道出了功法的核心缺陷。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金科玉律，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胡说八道！”
就在这时，一个拄著龙头拐杖，鬚髮比司徒老爷子还要白，但气息却更为深渊如海的老者，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他是司徒家的太上长老，司徒鸿！
辈分最高，实力最强，是家族真正的定海神针！
他一双老眼死死地盯著张阳，声音中充满了斥责。
“霸王战体诀传承数百年，歷代家主与长老，从未出现过老爷子这般情况！
我看，根本不是功法的问题，而是你学艺不精，看不出病根，在这里妖言惑眾，推卸责任！”
太上长老一开口，瞬间让那些本就动摇的司徒家人，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张阳。
面对这位活化石般的太上长老的质问，张阳却只是冷冷一笑。
他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的眼睛，淡淡地扫了司徒鸿一眼。
“每到月圆之夜，子时三刻，你的右腿膝盖，是否会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如同万蚁噬心，持续一炷香的时间，方才缓解？”
轰！
此言一出，司徒鸿那张布满威严的老脸，瞬间僵住！
他拄著拐杖的手，猛地一紧，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都开始发白！
他脸上的表情，在短短一秒钟內，从斥责，到震惊，再到骇然，最后，化为了一片无法掩饰的惊恐！
这个毛病，是他最大的秘密！
是他身为太上长老，最不为人知的隱疾！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威严，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这个小子……这个小子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连发作的时间，都精確到了分毫不差！
“这，便是功法反噬的早期症状。”
张阳没有理会他的震惊，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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