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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许寂有没有听吐，反正她是快要吐了。
许寂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好半晌才道：“给你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活下去的机会？
早说啊，早说他喜欢这套，她还在这削什么苹果，早就开始夸夸夸了。
姜朵就差鞠躬感谢了，脸上扬起了今晚第一个真诚的微笑，“真的吗？”
“嗯，就从明天开始吧，给我带早饭。”
“啊？”
许寂：“不乐意？”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姜朵扬起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是比哭好不到哪去的苦相。
许寂点点头，“以后就别默默守护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我。”
姜朵：“……”
——
姜朵赶在门禁前回了宿舍，一进门包艺可就冲了上来，“怎么回来这么晚，成了吗？”
包艺可就是书中原身的小跟班，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要好，一心向着原身，为原身出谋划策，今晚割威亚的注意就是她出的，原身下场后，第二个遭殃的就是她。
姜朵看着面前这张肉嘟嘟的小圆脸，莫名生出几分亲近感，但一想到今晚的糟心事，心情又沉了下来。
“没有。”
她把包着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今天是周末，明天没有早八课，另外两个室友还没回来，寝室只有两人。
不用担心被人听去，包艺可围着她就是一通问，“怎么会，被发现了？是谁，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姜朵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害人的事情以后不能再做了。
“小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晚的事情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包艺可惊呼一声，“真的被发现了？没事，我去给你顶罪，反正主意也是我一个人出的，你就说是我指使你这么做的。”
“……”
还真是原身的好姐妹。
姜朵连忙打住她的话，“这次没被发现不代表下次不会被发现，所以……”
“所以我们下次要更隐蔽点？”
包艺可抢答。
姜朵梗了一瞬，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的意思是，这是法治社会，我们要做一个守法遵纪的好人。”
也能不指望她一下子就转过来，慢慢改吧，总有改邪归正的一天。
留下蒙圈的包艺可，起身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和她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总算有了今晚第一件高兴的事情。
熄灯后，手机屏幕照亮了床边一角。
姜朵点开最新添加的好友，进入主页，微信名是一个大写的字母X，头像是一片黑，朋友圈更是一片空白，倒是很符合他这个人的形象，让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深如墨水的眼眸和浑身泛着生人勿进的冷意。
她并不觉得许寂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但至少他暂时相信了她的话术，如果想保命，还要牢牢抱住他的大腿才行。
然而，姜朵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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