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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颗就够了，还不如种一些灵草。”
唐嘉摇了摇头，接着道，“况且这里的梅，也不是一般的梅。”
有百载光阴不止了吧。
人说万物有灵，不错。
经过唐嘉幡然醒悟后的观察，这满山的梅皆吸纳了人间灵气，虽因为灵气稀薄，做不到像修仙界的生物一样化妖，但似有灵识。
“你说它们会记得我吗？”
唐嘉扭头问烛朦。
他几乎日日来此，日日释放灵气探查。
“记得又如何呢？”
有灵识的万物依旧需要按照自然规律生长，开花结果。
手触上梅树的树干，唐嘉扭头看烛朦，如玉一般的人儿站在树下，似抖落的雪，凝结的冰。
“日后我陪你来。”
那人道，微微侧头昂首看着梅树的枝桠。
“日后，待如何呢？”
唐嘉靠近了烛朦，下巴就搁在了烛朦的肩膀上。
若是有了肉身，会和自己一样吗？若是没了独特的灵根变成凡人呢？若是有灵根，但要从头开始修行呢？
“想这么多干嘛，师父总是这样。”
像是洞穿了唐嘉的心思，烛朦轻笑一声，“还是觉得亏欠？可这是我自找的。”
“这是我自找的。”
唐嘉重复了这一句话。
细雪不知不觉间飘落，沾湿轻晃的羽睫。
他们不知何时对视了。
一片温热，一片冰凉，吻在一起。
“我感觉不真实。”
缓缓退了一段距离，唐嘉轻轻开口。
他们已经揭开了世界面纱的一角。
一个拯救过去的未来，一个呵护未来的过去。
烛朦正想着如何回答，蓦地，唐嘉将他护在了身后。
不远处薄薄的一层细雪和软烂的泥土上，浅浅的脚印凭空印在上面。
耳边有一阵嗡鸣，像是沾染了邪恶的不甘在不断呢喃，唐嘉抬手捏诀，霁雪破空而归。
“谁？！”
他持剑，警惕得喊着，盯着再也不延伸的脚印。
“宝贝……宝贝……我的……”
呢喃的声音清晰起来，不止一个，让人毛骨悚然。
“若是无序之地有关于梅山的传言，其它地方应该也有。
哪怕殷池瑜压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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