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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没说完，便被关万仇一把推开。
突然间马蹄声传近，一下复一下，沉沉砸在了他们心上，关万仇抬头看去，卷起的黄沙遮蔽住了他的视野。
浑浊间，响起声清冽冷淡的声音，“你不必着急了。”
泠冽的冷光刺破了一片污浊，直逼关万仇的脖颈，惊得他连连后退。
烈马嘶声在他耳畔呼啸，关万仇连去掏腰间的匕首，然那把雁翎长枪却是没直取他的狗命，而是…
“啊！”
砍断的断臂自半空中掉落，关万仇还未对抗之举，锋利的刀锋再次刺穿了他另一条胳膊，对着他的伤口来回扭转着。
楚言攸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冷开口道：“今日过后，你再也离不开此地。”
“你，你是玄都皇帝！”
关万仇大惊，短短几招，他毫无招架之力。
他扭头看着血淋淋的胳膊，两颊不自觉地抽搐着，眼眸中极具收缩，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恐惧，“我，我投降，我投降！”
他不想死，他还没过几天好日子，他真的不想死。
“可惜，晚了，跳梁小丑，实在惹人厌烦。”
楚言攸拔出长枪，又一次刺了进去，如此反复，折磨了他许久。
而那副官，早已逃之夭夭。
“手肢疼吗？”
楚言攸问道。
“啊…啊！”
“疼就对了，下辈子也要记得这种疼。”
归
“姐姐，你如何了？”
天色有些昏暗，独鸦自枯树上飞下，扇动的翅膀撞到了高高挂起的头颅，断崖旁更是寒风刺骨，忽而扫到脸上，只觉半张面皮都要刮走。
楚言攸坐在巨石上擦着长枪，血红的红缨又染上了鲜血，一层粘着一层，看着极为骇人，她此刻虽是面无表情，可苏璟却察觉出了她的情绪。
愤怒亦或是自责。
战场上本该将生死置身事外，可受重伤之人，是同她一块长大的，亲如姐妹，她又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
故而天还没亮，她便独自驾马来忘绝山上，直取关万仇的性命，不叫任何人知晓。
帝王不该如此冲动，可她如今不单单是帝王，苏璟望着她，想她心中所想。
“阿箬醒了吗？”
楚言攸问道，细听语气中满含关切，她回头看向苏璟，又问了遍，“我出门时，下人说阿箬醒了，她如何了？”
“楚卿妍已经到了府中，给秦统领扎过针后，她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苏璟回道。
药汤中放了安神之物，在大战前秦箬好些天没睡个好觉，如今也能安享闲逸。
苏璟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楚卿妍说，秦统领的右臂怕是会留下病根，往后都…拿不了重物了。”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此事无疑是噩耗，若更严重些，恐怕她日后再无法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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