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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棠愿脑海里真的没有那段记忆。
她忽然想起一个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问题，她并不是真正的棠愿，她只是一个外来的穿书者，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记不起大学时和姜恣的恋爱经历？
棠愿低头盯着脚尖，不敢抬头看向姜恣，莫名的负罪感压在她身上。
姜恣拧了拧眉心，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想，有件事需要跟你坦白一下。”
“我先说。”
棠愿耷拉着表情开口，捏了捏耳垂，颇有几分自暴自弃。
“其实你应该有猜到，我不是原来的棠愿，所以今天晚上金梦旋所说的，和你在大学谈过恋爱的棠愿不是我，所以我才没有那段记忆。”
“我知道，这可能对你不公平。”
棠愿收起腿，缩在沙发上，低垂着眼眉，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姜恣抬手捏她的脸颊，戏谑道：“小汤圆，嘟囔什么呢？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我要跟你坦白的事，就是我其实一直知道你的来历，也知道你的目的。”
姜恣语气一顿，忽而遗憾道：“但是今天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与我记忆偏差的过往，我得推翻以往对你来历的认知。”
棠愿还从姜恣的上一句话中没回过神来，抬眸紧张的盯着她，“你一直知道？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我是带着任务和你在一起的？”
话语至此，棠愿倏然红了眼眶，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姜恣见此被吓住了，急忙慌地帮她擦眼泪，也顾不上分析今晚的消息了，语调更温柔的哄她：“怎么哭啦？不哭不哭，是我说错话了，惹汤圆生气了？”
棠愿不停摇头，情绪却崩溃了，顿时嚎啕大哭，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止都止不住。
棠愿喜欢姜恣，但是在最开始时一定有心里自我催眠的作用，因为最开始的动机就是攻略女主，和女主在一起，以及一直以来都奔着长命百岁的目标。
她一开始对姜恣的感情并不太纯粹的，一直站在穿书任务者的角度审视自己，一直记得自己好不容易混一个命长的角色，一定要做好这个任务。
后来她认为自己对姜恣是百分百的爱意，但是系统却给出一个令人十分不满的数值，她潜意识里也很惶恐。
棠愿完全没想到，姜恣在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姜恣在知道棠愿抱着不纯粹的目的接近时，依然选择敞开心扉，毫无保留的爱上她。
这样的坦白瞬间击垮了棠愿的防线，哭得不能自已，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
姜恣只能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轻拍她颤抖的肩膀，眼里满是心疼。
“我也知道汤圆针对楚域的原因，是汤圆在救我，不需要对不起，小汤圆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好吧，姐姐知道错了，今天应该不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害汤圆哭得这么伤心，比在床上哭得还大声。”
棠愿抽泣着睁开眼，呆呆的盯着姜恣，鼻子红红的，挂着泪珠的睫毛，水润润的双眼浮现出后知后觉的羞怒。
棠愿开口说话，声音一顿一顿的，却能明显听出她语气中的埋怨，“我们、现在，再聊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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