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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段斐晟变冷的语调，俞翊航攥紧了手，生硬地迈开了腿。
可刚一靠近，他便被一股蛮力拽过，狠狠摔在沙发上。
俞翊航心一悬，挣扎着起身，段斐晟却死死按住他的手，将他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俞翊航呼吸都慢慢窒住了。
“想逃？”
滚烫的气息他洒在脸上，亲密的距离却因对方摄人的气势没有半点暧昧。
凉薄的目光让俞翊航眼眶泛酸，更勾出了他不愿回忆的往事。
他扭过头，竭力克制着动荡的心。
见俞翊航闪躲，段斐晟狭眸一眯。
他捏住他的脸，逼迫他直视自己：“因为心虚，所以找不到借口？”
俞翊航胸膛一颤，只觉心沉浸了冰窖。
段斐晟嘴里的每个字都像带着刀子，一点点剜着他的胸口。
“真相在你眼里重要吗？”
俞翊航无力反问。
听了这话，段斐晟目光一冷：“俞翊航，你该感谢我的大度让你不至于蹲大牢。”
俞翊航眼睫颤了颤，被他荒唐的话刺的满心悲凉。
他所认为的“大度”
，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看着身下竭力隐忍泪水的俞翊航，段斐晟心口划过抹微不可察的沉闷，更加凉薄的话也卡在了喉咙。
他不耐松开手，语气冷凝：“再敢伤害阿昱，我一定让你后悔这么早出院，滚出去！”
闻言，俞翊航眼神恍惚了瞬。
他撑起身，带着满目疲倦和哀戚一步步离开。
重回寂静后，段斐晟点燃根烟，却仍旧驱散不了脑子的躁意。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莫骏祈。
他捻灭烟，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手机中传出莫骏祈兴奋的声音说：“听说你要结婚，我特地从法国赶回来了！”
段斐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俞翊航刚刚躺过的沙发上。
“恭喜你啊，终于和他修成正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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