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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扯了扯嘴角，语气随意：“但还好，我赢了。”
俞翊航看着他，想起了之前在网上搜索他的事例，有提到过那时蔺谦才16岁，却有好几个成年的私生子哥哥姐姐。
在什么叫金融都没搞清楚的年纪，就要跟人赌身家。
输了不止倾家荡产，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得轻松，报道也没细写，但是俞翊航能够想到当时的情形。
蔺谦孤立无援，群狼环伺，每一个人都等着把他撕碎。
想着想着，他的紧张感消逝了。
沉默在这间办公室飘荡了好一会。
俞翊航忽然说：“上次，不知道是你母亲的祭日，抱歉。”
“没事。”
他回得淡然。
语毕，又是一阵沉默。
蔺谦仰靠在沙发里，似乎在闭目养神。
俞翊航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用去约会吗？”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看着他时眉梢一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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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翊航语塞，他以为蔺谦这种多情的人，应该也有很多情人需要陪，甚至没时间工作才对。
他想了想，说：“刻板印象。”
蔺谦笑了：“确实挺刻板的。”
“以后不要再从新闻里找我的消息了。”
他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我就在你眼前，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
俞翊航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帮我？”
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但是更想知道蔺谦的真实想法。
——他不应该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
“高义庭告诉你了？”
在镜片后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俞翊航身上，像羽毛拂过。
他听见蔺谦说：“我说舍不得看你辛苦，你信吗？”
胸腔里那颗心脏开始跳很快，声响大得俞翊航整个耳膜都在震动，回荡着心跳声。
李婶的意有所指，高义庭的言外之意，现在他忽然福至心灵的顿悟了。
他攥了攥手，一向理智的头脑此刻紧张得组织不好语言。
下一刻，蔺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毕竟好不容易养活的，因为工作没了我也会很伤心的。”
耳畔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这一瞬，偃旗息鼓。
俞翊航眼底的光寂灭，果然，他只是把自己当宠物。
也在这一瞬，他掐死了所有跟蔺谦的旖旎遐想。
那边传来窸窣的动静，蔺谦起身了：“明天需要我陪你吗？”
这话现在落在从心悸中恢复过来的俞翊航耳里，听上去就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他冷冷的回道：“不需要。”
“那就等你凯旋而归。”
“明天这是去谈合作而已，远远没到计划中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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