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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阳还是有些迟疑，既然达瓦不愿意告诉自己，那她这种贸然询问的举动会不会让他感到冒犯······
正当向阳踌躇之际，顿珠卓玛却忽然开口：“向阳，傻站在院子里干什么？进来坐。”
向阳满怀心事地坐到顿珠卓玛身边，不自觉用牙齿轻轻咬着略微干涩的下嘴唇。
“向阳，”
顿珠卓玛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向阳一愣，她没想到原来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向阳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和达瓦有关？”
顿珠卓玛猜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年轻人互有好感，但总觉得他俩之间像是有层透明屏障般，导致二人若即若离。
“嗯······”
向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达瓦他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烦心事？平日里除了嘎玛能让达瓦心烦，好像并没有其他事可以烦到他，只是最近······
顿珠卓玛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她眼中眸光一暗：“可能和十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吧······”
十年前？向阳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汇。
如果她记得没错，达瓦阿爸就是十年前去世的，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吗？
“是······和达瓦的阿爸有关吗？”
向阳问。
顿珠卓玛有些惊讶，向阳知道的比她想得要多：“是，我丈夫十年前去世的事情对达瓦打击很大。”
向阳点头表示理解，只是达瓦之前并没有流露出像昨天那般的消极情绪。
顿珠卓玛还在缓缓继续：“任哪个孩子亲眼目睹父亲的死相都会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吧。”
“亲眼目睹？”
向阳十分震惊。
“嗯，”
顿珠卓玛说，“那天我丈夫迟迟未归，我们都以为他应当在学校宿舍歇下了，但值班老师却在半夜打电话问我们他有没有回家。”
“达瓦得知这个消息后出去找了整整一夜，最后在一个小水坑里发现了他阿爸。”
“过几天就是达瓦阿爸去世的日子了，或许他又想起那个场景了吧······”
顿珠卓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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