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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凡歌皱着眉揉弄后颈，见到景响进来时惊讶道：“前辈怎麽来了？嘶……”
她似是扭到了脖子，歪着头用力揉着疼痛的部分，忽然一只带着温热的手放在上面，轻轻捏了两下疼痛顿减。
她惊讶地转头，对着站在她身后的景响说：“好厉害，怎麽做到的？”
景响罢手，只说：“我是医者，自然知道穴位关窍，减轻疼痛也不算难。”
“学起来难吗？”
景响顿了顿，露出一个微笑：“也不难，你若要学，我可以教你。”
时光一闪而过，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朝凤。
景响跟着柳桓云和柳凡歌一起住在皇宫，他的住所就是距离柳桓云不远处的宫殿内。
景响见过祝从容一面，但他和祝从容其实没什麽可聊的，只对方说了很多，景响简单应付着，最后听到对方问及越锦时一愣，下意识隐瞒了越锦行蹤。
对方似乎有些失落，但没有纠缠下去，他很忙，于是拉着柳桓云一起忙。
景响没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他们身上，而是每日尽心尽力地教柳凡歌医术。
他从前医治的大多是修仙者，小伤小病都可自愈，但凡人不同，很多在他觉得是小伤病痛的却会置人于死地，而他从前只在以打发时间的心理下研究了凡人的情况，炼制了几枚丹药。
于是他不敢太自大，便要从头研究一遍，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他搜罗了很多凡间的医书，在半学半教之下融会贯通，就这样过了一年。
柳凡歌撑着脑袋读着医书，目光无神，只嘴巴一张一合的，桌上还有厚厚几摞，这些都是景响要她要背过的，手里这本已经背了两天。
她痛苦地揪着头发，手里很快就多了几根发丝。
为了不让自己背书的样子太过狼狈，所以每日只简单梳起来，即使是这样她每次背完还是一副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柳凡歌目光投向还没有背的几摞书上，不禁哀嚎：“能不能不背了，前辈咱们出去给人看病吧，就像前几次那样，好不好？”
景响捧着热茶，轻轻吹走漂浮的白沫，“不行，这些都是基础，背不过我不敢带你出去，会害死人的。”
“不会的，不是还有前辈在嘛。”
“若我不在呢？你总归还是要靠自己。”
柳凡歌垂头丧气，抓起手中的书看起来。
半晌。
“前辈～我好～累～啊～”
冬日有些冷，景响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声音没有太多起伏：“继续。”
“呜……”
柳凡歌小声哭了一声，然后继续背诵起来。
柳桓云漫步走来，坐在景响旁边。
今日的公务少，他才有閑心来看柳凡歌背书。
景响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自便，柳桓云不客气，自沏了壶茶，捧杯轻啜。
柳凡歌满眼怨气地看着面前两个人，如果不是两人长得不一样，她几乎要以为他们是孪生子，自己原来有两个兄长。
“背的怎麽样？”
柳桓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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