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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屠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摸着下巴说：“不过人类只有一百岁，百岁之后什么缘分都断了。”
何清突然停下敲木鱼的手，站起身走出去：“我去瀑布下打坐。”
或许孙屠说得对，百岁之后什么缘分都该断了，何清微微睁开眼睛，有流水从眼前经过，他突然见到瀑布前站着一个人。
何清起身，走出瀑布：“将军怎么来了？”
段臣晖看着他湿漉漉的发丝，给他递过去一条毛巾：“刚好路过，见到有人在这里淋瀑布就比较好奇。”
何清擦了擦头发：“将军这话就像说在家里捡到野生金币一样。”
段臣晖被他的形容逗笑了：“我才想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打坐。”
何清擦干头发，又把头发绑起来。
“为什么打坐？”
段臣晖又问他。
何清低头看着他手上的佛珠答非所问：“将军有努力念心经吗？”
“你说过听敲木鱼能静心，我昨晚听了一夜。”
段臣晖突然捉住他的手，“但非但没有静下来，反而精神力有些不好，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何清眸色微动，望了他很久，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段臣晖过了半晌，缓缓放开他的手，笑了笑：“今天有张麟的比赛，去看看吧。”
“嗯。”
何清低头摸了摸胸前的佛珠，用法诀弄干衣服跟着他走。
张麟今天对战的是章鱼族人，对手不仅手多，脚也多，而且还有雷异能，何清拿着花球观察了他们片刻。
石磊紧张地问：“可以赢吗？”
“可以。”
何清点点头，石磊一听连忙摇着花球给张麟打气：“张麟加油！”
后面的帝国观众更加热情，喊声一浪接一浪，隔壁章鱼国的也不遑多让，还用喇叭放大声音。
段臣晖觉得好笑：“你们这样只会骚扰到他。”
“阿弥陀佛。”
何清说道，“既然双方都一样那就看看谁能稳得住。”
段臣晖瞧着何清，意有所指：“你说得对，就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
何清举起花球遮住自己的脸，露出一双眼睛来。
石磊扭头望了他一眼：“你干嘛？”
“我在思考。”
何清在心里叹了口气。
石磊觉得他莫名其妙，幸好张麟很快就赢了章鱼人，晚上一行人庆祝首战胜利一起出去吃饭。
第二天开始何清发现段臣晖没有再紧迫地盯着他，具体表现为段臣晖不再一次不漏地来接他。
连石磊他们都觉得奇怪：“你们又吵架了？”
“没有。”
何清否认，“或许将军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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